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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阅读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一把从属下手中夺过她的手机,开始翻看通话记录,其中,最近的一条,是今天凌晨五点,时间显示为2分钟,是一串熟悉到镶嵌进灵魂里的数字号码。

    食指点开,号码拔出,可是,再响了一声,电话直接成了关机状态。他妈的,他一把将手机掷出去老远!

    该死的,她不接他的电话。“阿菊,告诉我,飞儿在哪里?”他凝扫向阿菊的眸光比平时多了一抹匪气。

    以前,他对阿菊好,是看在阿菊对飞儿那份忠心上,这一刻,他却恨透了阿菊的那份儿忠心,这个女人,居然要帮飞儿逃离他的怀抱。

    “我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她也没告诉我啊!四少。”

    焰君煌冷厉的眸光泛着重重冷削的幽光,眸子浅眯。“不说是吧!拉下去。给我关起来。”

    “是。”两名绿衣男人毕恭毕敬地就应着,然后,将面如土色的阿菊带走,阿菊暗自庆幸,小苏子好死男人没有将她要抱走小贝贝的事禀报给焰君煌,否则,焰君煌更不会放过自己,小苏子还是偏袒她的。

    不过,她不会感激那臭男人,要不是他的阻拦,她现在已经顺利将小少爷偷出去给飞儿小姐了,真是着急啊!手机被没收了,她没办法给飞儿联系,她肯定着急死了。

    *

    早晨八点,焰君煌带着两名属下冲进了白色的别墅,将枪抵到了展颜的脑袋上。

    “说,飞儿去了哪里?”

    “焰君煌,你老婆丢了关我什么事儿。”尽管焰君煌面冷妄,正个人感觉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但是,她展颜从未怕过他。

    “你说不说?”手中的枪支再度抵上了几寸,咬牙切齿冲着她嘶吼。

    这个女人,昨天他找她去劝解飞儿,半夜飞儿就就不见了,这事儿不是她做的,他焰君煌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还想问问你,她去哪儿了?你把她囚禁在那个地方,一向骄傲的飞儿怎么可能受得了?她要逃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哼!”展颜将脸别开。

    “如果这事儿真是你做的,我不会饶过你。”

    焰君煌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转身带着人马离开,他离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花木抚疏处,狠厉的眸光扫向了那道某人刚离开的洞开大门,眼底掠过一抹幽深晶亮的光芒。

    展颜瞥了他一眼,抿唇没有说一句话,启开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烟,径自吞吐着烟雾!

    那天,天空下了整夜的雨,随着焰君煌通辑令发出,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片低气压中,全城戒备,十辆大车不停在大街上收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抓捕逃犯,然而,谁曾想象得到,焰四少大动干戈,只为捉回一个逃走的女人,带着他女儿逃走的妻子。

    为了找回她,他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今生,他与她之间就会再无相见之日,飞儿的脾气有多倔,他不是不知道,想当初,他追得多么辛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又被陆之晴与骆北城钻了空子。

    “全搜遍了,君皇。”小苏子已经是让人第四次回来了报。

    “便衣,不得扰民,再去搜,找不到,我就拿你们开刀。”焰君煌随手捞起桌案上的一个杯子砸出去,再次冷妄下令。

    “宾馆,五星级酒店,所有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给我去搜个遍。”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来,他派人去机场查了客人飞行记录,名单上显示,今天出境的客人名单中,没有一个叫米飞儿女人名字,又让人去了火车站,汽车站,派出去的人回来向他禀报。

    “君皇,同样在客人名单上没有找到夫人的名字。”

    这样的结果让他大喜过望,这代表着飞儿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还在这座城市,一切就有希望,所以,他丝毫都不放松对飞儿通辑。

    他绝不能让她带着他的种再一次逃离,米飞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米飞儿,你的心好狠,好狠哪!

    一拳击到了磨砂桌桌面,指关节处鲜血四溅!

    “君煌,听说你下令在追捕一名逃犯?”李凤娇从医院里赶回,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焰啸虎,听医院的护士们谈论起儿子焰君煌,这才惊觉出了事。

    “是。”不想与母亲作过多的解释,他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没想到,李凤娇伸手就拽住了他军大衣的衣角。硬生生阻此他离去的步伐。

    “外人以为是追捕逃犯,可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全城通辑米飞儿,你与之晴都定下来了,再过三个小时,你们就要走进结婚礼堂,即然都已经离了,就算了。”

    李凤娇想劝解儿子放手。听了母亲的话,焰君煌一双眸子倾刻间就喷出了熊熊火焰。

    “妈,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她,可是,没有她,我活不下去,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她,更何况,她现在又怀了我的另外一个孩子,我不想她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即然你这么喜欢米飞儿,又为什么要与陆之晴结婚?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陆家你惹得起么?”

    李凤娇暗斥儿子真是疯了,脑子进水了,明明与陆之晴早没关系了,如今又要再度惹上她。

    “陆之晴手里握有父亲犯罪的证据,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妈,飞儿不理解我的苦心,难道你也不理解么?如果我不这么做,父亲会立刻被送进去,你愿意看着有这么一天么?”

    焰君煌痛心疾首说出自己心中的苦衷。李凤娇也没有想到陆之晴居然会这么狠,她真是错看她了,居然会要胁她的儿子,而且,还是用老爷子犯罪的事儿去要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你这样劳师动众,我真怕会给你还来负面影响。”李凤娇忧心忡忡。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焰君煌甩开母亲的手,正欲从烟盒里挑出一根烟点燃,就在这时,仓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告君皇,南城宾馆有消息传来,说抓到了一个身有两月身孕的女人。”

    扔了烟蒂,焰君煌不顾母亲的呼唤直接冲进了门,跨步上了黑色的奥迪,车身呼啦驰出,不过用了15分钟的时间,黑色坐骑便以凌厉敏捷之姿开到了有关部门门口。

    有关部门办事人员正在与一起纠纷案做着笔录,见焰四少光临,‘腾’地从椅子起身,站立笔直,恭敬唤了一声“焰四少。”

    “人呢?”

    拧着眉头问两名办事人员。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吐出:“在休息室。”

    焰君煌正欲迈步走向休息室,不想已经两名警察将一个女人扯了进来,女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吹烫的卷花筒落在了肩头,看起来十分漂亮,那一身装备的确是飞儿离开时穿着的。

    望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焰君煌一颗心迅速提到了嗓子尖口。

    “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枉法?”

    女人怒骂的声音是那么陌生,女人谩骂之际,缓缓转过脸,清秀的五官让焰君煌一颗心寸寸变凉!

    从他们描述的特征,着装打扮,他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她,刚才,他也以为是飞儿,但是,抓错了。

    焰君煌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斥着一种挫败感,就算是被恐怖份子拦在了跳跳虎两天两夜的时候,他也没从未如此沮丧颓废过。

    “焰四少,这是你要的人么?”见他迟迟不开口,一名警察麻着胆子询问。

    焰君煌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把这个女人放走。

    女人得到自由,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嘴里骂着:“就是一群疯子,老娘没犯法,也要扑,惹火了老娘,一把火将你地儿烧成灰烬,哼!”

    女人骂骂咧咧而去,女人的怒骂声顺着风儿吹绕过来,几名警察还有一干属下,都战战兢兢地看向焰君煌,本以为焰君煌会怒,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笔直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槛。

    *

    飞儿本来是在候机室等待阿菊把孩子送过来,但是,张军毅发现有几个男人在机场里穿梭,情急之时,这才拉飞儿的手离开了机场,然后,就将她安置在了一个小旅馆里。

    张军毅离开时,说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将贝贝带过来,没想到,去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也不见踪影。

    飞儿躲在了房间,听着外面肆起的警报声,心里七十八下,这警报的声音响彻云宵,焰君煌,为了抓到我,你居然敢这样子劳师动众,她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一直浮现着焰君煌那张嗜血骇人的脸孔……

    叩叩叩,正当她胡思乱想这际,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以为是张军毅回来了,她喜孜孜地跑过去开门,门口闪现的那张脸不是张军毅,而是一张朝气逢勃的女人脸孔,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儿,一双眼睛明亮透彻,这双眼睛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透着灵气,女人皮肤不但白,而且,白里透着红,标标准准的一个美人胚子。

    女人穿着一套橙色的套装,上身是蝙蝠式,下摆是长长的下裙,将她饱满的臀部包得很紧,看起来弧度美好。

    前额头发挑了几缕淡黄,衬得她五官更艳,皮夫更白,女人很年轻,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与她差不多年纪吧!

    “喂,小姐,借一下洗手间。”女人弯下腰身,捧着肚子,五官渐渐泛成一片白色,一看就知道她是在闹肚子。

    飞儿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非,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在被焰君煌通辑,不想被抓回去囚禁,就得格外小心才是,向她身后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可缝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女人见她允许,飞速跑进了洗手间,飞儿站在屋子中央,双手搁置于肚腹中,十指紧紧交扣,心里忐忑不安,只要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她就不会感到踏实。

    听着洗手间‘哗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望着这间破旧的旅馆,飞儿眉心拧起了一朵皱褶花,为了不让焰君煌找到自己,她住进了这种最破烂地方,空气里还能嗅闻到阵阵的发霉味儿。

    水声停了,橙衣女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嘴角扯出一抹笑靥,她热络地唤了一声:“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喊你姐姐可好?”

    “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太方便,用完了你就走吧!”

    见飞儿毫不犹豫赶人,橙衣女人抹了一把额角垂落的留海,嘴角的笑痕勾深。

    “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证掉了,然后,衣服也破了,我有一点儿紧急的事,能不能与你换一下衣服?”

    这是一种无理的要求,飞儿眉心的皱痕更深。

    “姐姐,我有去办一件紧急的事儿,去去就回来了,就二十分钟左右,回来后,我就将衣服还给你,好么?”

    嘴角的笑意隐去,听着这个女人的乞求。

    飞儿心里有一些软化,可是,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她仍然摇了摇头,拒绝了女人无理的要求。

    “姐姐,我老公要给我离婚,要争孩子的抚养权,我不是这里的人,十五岁被骗过来的,那时候,我爸娶了继母,她天天虐待我们,受不住她的虐待,我们姐妹三人全跑光了,就被一个老女人骗到这里来了,那年,我被人锁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黑暗中,我看不到男人的脸,那一夜,我大出血差一点死去,就是那一次,我怀上了那个孩子,他那男人打我,经常打得我鼻青脸肿,为了逃避那男人非人折磨,我逃了,可是,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那个孩子?我舍不得她,姐姐,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我很想她,这次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我的小宝贝,妈妈不能没有你。”橙衣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飞儿听着她的诉说,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这女人的经历很悲惨,完全值得人去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在同是母亲的份儿上,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对她说了一句:“儿是娘的心头肉。”

    说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了风衣递给她。女人接过风衣踌躇了半天又道:“不好意思,姐姐,我想给你换里面的。”

    飞儿看向她的眸光变得有些不耐烦。“那前夫认识我这身衣服,我怕被他再次抓出去,我是去偷我女儿,所以。”

    橙衣女人迟疑地解释。也是道理,飞儿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又能比人家好到哪儿去?为了儿子,她才会被困在这里。

    这个女人的每一字每一句直刺她心窝。她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怜的影子,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样想着,她立马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递到了橙衣女人的手里。

    “谢谢。”橙衣女人满心欢心,一把接过她的衣衫,再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脱下,回递到飞儿手中。

    不到两分钟,两个女人的衣物迅速互换,女人对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最多只要二十分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快去吧!”

    “好。”女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转身离开了她租住的小屋子。

    只是,女人说只要二十分钟,她左等右等,这其间,不止一次抬腕看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女人仍然没有出现,奇怪的是张军毅也没消息了,她给他打电话,张军毅的电话关了机。

    将手机揣入衣服口袋,指尖触到了某个坚硬的边角,将她指甲挂破了,拿出那张东西一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身份证。

    “敖雪,27岁,身份证代号为x6016532。”

    这张身份证不是居民身份证,身份证背面印着的不是那道神圣的门,而是……l藉华人。

    天!刚才那女人说,身份证掉了,现在,却躺在衣服口袋里,她说她是香港人,然而,却是美藉华人。

    天生的敏锐告诉她,自己上当受骗了。

    外面风声鹤鸣,警报一声比一声焦急,叩叩叩,房门又被叩响了。

    “谁?”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站在门外,不停地敲打着她的门板。

    “例行检查的,开门。”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飞儿没有办法,只得伸手将门打开。

    几名警察鱼贯而入,闻到霉腐的空气,及时用手将口捂上。

    “小姐哪里人?”一名警察询问着她,一双厉眼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其余几名则到处嗅闻,到处看,一副想找一个男人出来的样子,她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扫黄的凶,这拔警察应该是来扫黄的吧!

    “l藉华人。”“身份证?”

    飞儿将手中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不太像啊!”照片不太像,所以,让男人生了疑。

    “同志,额角光溜溜的,当然不像,照的时候又化了妆,我现在是素颜好不?”

    那名男人看了半天,把本人与照片上的人对比了一阵,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将身份证递给了其他几位同伴。

    “你们帮看看?”

    几名男人看了飞儿一眼,又看看身份证,感觉像,感觉不像。

    “嘴儿像,眼睛像,就感觉脸颊不太像,照片里的女人有些瘦。”

    飞儿一把夺过他们手中的身份证,撇了撇嘴:“拍这照片时,我才多大,以前我也很瘦啊!”

    “同志,你们是不是扫黄啊?知道隔壁住着谁不?”她灿笑着向他们走过去。

    “谁?”“听说是焰君煌啊!”“不,不可能。”几名警察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话。

    “我亲眼看到的,他穿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怀里搂了一个女人,步伐有些踉跄。”

    “不可能,焰四少是何许人也,不可能来这种破旧的地方。”

    “这地儿好啊!虽破旧,能掩人耳目啊!如果你们不相信,要不,我带你们去隔壁看看。”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拉他们,几名警察哪敢跟着她,万一真是焰君煌,他们去查人家的房,将焰四少搞女人的逮了一个正着,这辈就别想混了。

    “不,不用了。”几名男人面如土灰地火速夹着尾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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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焰四爷太霸气!(大高潮)

    那拔警察闪了以后,飞儿站在窗台边,望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发呆,她给张军毅打了好多个电话,张军毅的手机却一直关着机,不行,她不能呆在这儿坐以待毙,举步走向了门边,纤白素手放到了门柄上,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很细小,却极有节凑,感觉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而且,凭她的直觉判断,并非一个人。

    这脚步声是向着这道门的方向而来,手指离开了门柄,弯下腰身,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小小圆洞里,有好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面色冷酷,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五官清一色的混血儿,更让她惊呆的是几个黑衣人手中都持着一枚手枪,脚步轻微地向门口挺进。

    这些人来者不善,心儿坪坪直跳间,她开始缓慢地向后退走,刚退至了窗台边,房门被人迅速撞开,然后,为首的黑衣人举起了枪支,子弹猛然直扫她的胸膛,说时迟,那时快,飞儿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以凌厉之姿扑爬倒地,红红的火舌从她头顶扫射而过,不待他再发一枪,她已经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抱起窗台上那盆花向为首的那个男人脑袋砸了过去,男人的头部被砸伤,鲜血直流。

    趁那伙人大乱的时候,她纵身跃上了窗中,再纵身跳下,抓住了窗台的边缘,往下一望,不高,暗自庆幸楼层不高,平稳着地,在那伙人冲到窗台口火气攻心地用枪扫荡之时,她已经成功地隐没于楼层附近的灌木林逃之夭夭。

    “追。”他听到楼上有一个冷妄的声音传下。

    “是。”一伙人火速从房间里撤退,她一路小跑,跑出那一带小区,及时拦了一辆绿色计程车。

    “小姐,去哪儿?”司机回头笑问。“随便!”

    “随便可不好办。”司机见上车的小姐长相漂亮,想多与她搭讪。

    “你载着我沿着整座城市走两圈就好。”

    见她玉脸热汗直流,眼睛一片迷茫,司机同情之心泛滥。

    “好吧!”司机拉开引挚,在那伙人追上来之前,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从后视镜望着车后面那拔追来的黑衣人,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手心冒汗。

    “小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司机脸上再也没有半丝的笑容。

    “普通老百姓,放心吧!”飞儿瞟了一眼后视镜那拔追赶而来,却已经被司机甩去老远的人马。

    “他们追错了人,因为,我这身衣服。”

    是的,从那伙人混血的五官判断,他们追逐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与她换了衣服的女人,l藉华人敖雪,目前为止,虽然不知道敖雪是什么身份,但是,从她刚才被骗的过程,还有这伙人追赶的恶劣态度看来,她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焰君煌不可能找几个混血儿追捕她,更不可能让追捕她的人开枪,那伙人刚才在楼上差一点儿可是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反应快的话。

    她已经命丧在那伙人手里了。

    敖雪,脑中浮现着这个名字,挺有个性的姓与名,猜想着这个女人也挺不简单了,不但漂亮,而且也很聪慧,刚才,她就是被这伙人追赶着,然后,慌乱间才闯进了她的房间,能够揣摸到她心思,戮中她的心理要害,知道她心中所想,然后,成功用孩子攻破她心房,让她甘愿脱下衣服帮助她成了一个替罪羔羊,她就知道这女人学过心理学,恐怕不止是心理学,应该还有其它一些不为人知的本领,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要去哪儿呢?

    车子一直沿着三环路绕走着,进入二环路的闹市区,繁华的商业街,人群熙熙攘攘,从透过的玻璃窗望出去,飞儿看到了有一间五星级在酒店门口,停着许多高级小轿车,站在门口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神彩非凡,飞儿的视线掠过门口那一幅巨大的照片上。

    “司机,停一下。”她急切地喊出,司机依言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视线从来来往往的人缝里扫过去,飞儿的视线再度看向了酒店门口的那张巨大的双人照,男人西色西装笔挺,五官俊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上带着红色的领结,一对眼睛非常深邃,仿如一口枯井,一眼不到尽头,薄薄的唇紧抿着,整张俊逸的脸孔没有一丝的笑意,女人做了一个漂亮的头饰,五官描画精致,眼影化得很浓,嘴唇轮廓勾画的很美,只是,唇彩太艳,衬托她整张五官艳丽无比,嘴角的笑意勾得很深,依偎在男人的胸怀里。

    那一脸的灿笑,幸福小鸟依人的模样瞬间就刺痛了飞儿的心。

    还是让她看到了,她一直在逃,以为自己会远远地逃开,谁曾想,绕来绕去,无意中还是绕到了结婚典礼现场,放眼望去,宾客太多,人山人海,新娘子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红地毯中央,只是,照片中男主角似乎在整个会场都找不到半点身影,忙着去抓捕她了吧!

    飞儿的嘴角勾出一抹冷讽的笑花!

    人群中的新娘子,身材高挑,打扮艳丽,鹤立鸡群,成为整个宴会焦点,她正端着酒杯不停向大家敬酒,扯唇笑开,心情不错,满脸荡漾着幸福的光彩,这抹光彩让她憎恨到了极点。

    焰君煌,祝你幸福,我米飞儿与你之间,今日缘已尽,情已灭!

    不想再让自己伤心,飞儿对司机吐了两个字:“开车。”

    司机拉开引挚发动车子,司机瞥了一眼前视镜里,车后座的女人面色不太好,感觉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姐,被人抛弃了吧?”

    “刚才可是京都最高级的地方。”司机瞟了她两眼,又缓缓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见她还是默不作声,默然地望着车窗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司机讨了一个没趣,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巴。

    *

    “君皇,全城都搜遍了,可是,没找到一丁点儿消息。”

    某个被派出搜寻的属下回来报告。

    “一群饭桶。”焰君煌气得只能拉过他,坚硬的拳头毫无预警就砸到了下属胸膛上。

    “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啊?”

    简直是丢我的脸。

    我操!久久不曾有飞儿的消息传来,焰君煌耐性正在一点点地被磨光,他气得直爆粗口。

    “君皇,你先不要着急,夫人有可能是离开京都了。”

    属下怕自己被焰老大惩罚,急忙找了一个最烂的理由。

    “滚。”焰君煌一脚踢到了他胸膛上,怒声嘶也出一个粗鲁的字。

    “好,好。”属下慌乱地应着,头也不敢抬,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君皇,好消息。”小苏子风风火火闯入,与刚才出去的同志撞了一个满怀,顾不得头部被撞,他疾步跨入。

    “君皇,好消息呀!”

    “说。”焰君煌难掩激动,尾音还着止不住地颤动,仍然是惯有简洁的单音节。

    “有人来报,米妞曾住进了一家叫‘美华’旅馆,可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我拿照片给老板看,老板确定是米妞无疑。”

    尽管她人不在那里,但是,这对于焰君煌来说,无疑是天大的一个好消息,深邃的黑眸绽放着希冀的光彩。

    至少,她出现过,那么就证明着她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她还在这座城市,就表示一切还有希望。

    “君皇,不过,有一个坏消息。”迟疑了片刻,小苏子还是决定将这个坏消息告知焰四少大人。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焰君煌烦躁地爬了爬头上的短发,这小苏子就是吊他胃口啊!明明知道他担忧米妞的处境,他到支支吾吾,一次性不说过完整,这厮真该打啊!

    “听店老板反应,米妞是遭到一伙人追杀然后才离开的。”

    “追杀?”焰君煌心中警戒肆起,妈的,谁敢在动他的女人啊?让他知道了,他定会杀一个片甲不留。

    “知道是什么人不?”

    询问当口,他已经迈步向办公室外走去。“据说一拔持枪的混血儿。”

    混血儿?这事真是蹊跷,焰君煌断定飞儿不可能去招惹上什么混血儿,但是,对这伙人的追捕,他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刚走出单位大门,一个身穿蓝色西服中年男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姑爷,吉时已经到了,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等你过去了。”

    焰君煌挥开了拦路唤他‘姑爷’的中年男人。“我有公事在身,告诉陆之晴,过两个小时过去。”

    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

    “姑爷。”听闻焰君煌说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过去,吴管家脸都变了颜色。

    “不行,姑爷,宾客们都到齐了,你再不过去,焰家与陆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啊!”

    “丢的可是你们陆家的人,与我焰家无关。”回头向吴管家丢过去冰冷的一句,然后,带着小苏子坐上了车厢。

    “姑爷,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如果你不过去,等会儿小姐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我吴伯没什么面子,可是,你就看在我一把老骨头的份儿上,赶紧过去吧!”

    陆府的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说,并且,扑到了车窗,不怕死从车窗伸进了手臂,死死地握住了焰君煌的手。

    一副绝不放姑爷离开的模样。

    “吴管家,你是看着你家小姐长大的,在陆家,你也算元老级别的人物,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请自尊。”

    说罢,狠厉的甩开了他的身体,然后,车子火速冲出,吴管家在后面追了一小段,气喘吁吁,‘姑爷’,可怜他这老胳膊儿老腿的,经不住折腾啊!

    小姐也真是的,明明这男人就不爱她,偏偏要非人家不嫁,这下好了,她穿着婚纱在婚礼现场等待,人家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是要去执行什么公事,谁知道他去哪儿找那个女人风流快活呢!

    吴管管酸酸地想着。

    *

    焰君煌带着人马去了‘美华’旅馆,店老板详细对他说一遍,当他知道飞儿是一个男人同时住进来时,整张五官立刻凝成了冰岩,果然是有男人在外接应她,米飞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怀着我的孩子,却要与别的男人么奔。

    他焰君煌的儿子或者女儿,绝不可能认别的男人做父亲!

    “焰四少,夫人应该走不远,她是逃离这儿的,如果那拔人不是你派出来的,就赶紧去找她吧!一定要赶在那伙人的前面找到夫人啊!”

    店老板是京都土生土长的人,年轻时也当过几年,因身体不好过早退了,他一直很佩服焰君煌曾为祖国立下的不巧功勋,钦佩之余,自是提醒他赶紧去寻找夫人的下落,他也十分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香玉,居然,让四少的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如果他机灵一点,焰四少也不可能这样与夫人失之交臂啊!

    “好,谢谢!”面对如此彬彬有礼,替他担心的店老板,焰君煌不好再冲人家发火,转过身,带着小苏子一干人等走出‘美华’旅店。

    飞儿,你到底在哪里啊?

    全城搜捕通辑,居然找不到你半点儿踪迹。店老板的话回旋在脑海里,心寸寸紧崩,他真的好怕,不敢想像飞儿出事的那一幕。

    “小苏子,再加一拔的人马,无论如何,在那伙人之前将米妞找到,否则,你就只能回家种田。”

    这是一项死命令,自从小苏子跟着他以来,他还从未对小苏子下过这种死命令。

    回家种田,言简意赅就是让他退回老家,他才不要,他对家里的老娘发过誓,这辈子,在单位里混不出一个名堂,绝不返乡。

    小苏子接了命令,火速带着一拔人马再次全城搜索,他们已经封锁了各个要道口,总之,米妞是插翅难逃,就怕被那伙人抢在他们前头找到米妞,后果就不敢想象了。

    “不好了,君皇,飞……园……失火了。”焰君煌刚想倚在椅子上靠势上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开车的司机接了一个电话,向他颤颤魏魏地报备。

    焰君煌听了这话,气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俊郎的面容立即笼上了三千尺寒霜。

    “回去,马上,立刻。”他冲着司机发飙。“君……皇,火应该不大,别……”坐在他旁边的属下,话都还没有说完,焰君煌冷厉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咬着牙冲着他冷喝:“闭嘴。”

    妈呀!只要提及到米飞儿三个字,都是焰焰四少的地雷区,米妞失踪,带着焰四少的种逃了,如今,他为她修建的一座飞园又失火了,向来,他将米妞疼入心坎,如今,成这种局面,他怎么能够不火大呢?

    “妈的,李飞,停车。”

    焰四少一声令下,李飞不得不踩下了刹车,然后,还没明白过来,四少已经走出车厢,单手从车窗伸进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给我滚出来。”

    “好。君皇。”司机小李战战兢兢,点着头,整个身体已经被焰四少掀出驾驶座。

    焰君煌坐上去,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狂飙,窗外的风景滑进太快,车后座的几名属下,个个面如死灰,尽管他们也经常接受这样飙车的训练,可是,四少将车当飞机开,心里还是有许多的忐忑与不安。

    可是,他们又不敢吭半句儿声,只能捂着脸,把头埋入膝盖里,一切听天由命,如果真要出了事,那也是命该如此。

    赶回飞园,飞园火势正旺,蓝色的火苗不停扩开,一簇又一簇,将整个半边天都烧红了。

    “松开。”话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气势嚣张,态度狂肆,火警正欲想骂开,却在男人转身,看清楚男人那张刚硬的五官时,吓得双腿发软。

    “焰四少,对……不起。”

    在整个京都,凡是与有关系的部门,哪个不认识焰君煌这张尊容。

    大家可是将他当神一样供奉。

    道着歉,两名警员急步退开,就在焰君煌急忙要往里面冲时,李飞与几名男人终于跑了进来,火速拦在了焰四少前面。

    “君皇,你不能进去。”

    “闪开。”由于心急,焰君煌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见李飞等人无视于他的命令,他火大地一个飞腿扫出,李飞胳膊被踢,却仍不怕死地半跪在他面前。

    “里面,已经进不去了,君皇。”

    他麻着胆子阻拦,怕四少进去会就再也出不来,他是大家拱奉的神,是人神,绝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从目前这燃烧的火势看来,如果放任着四少冲进去,就算是四少在有九条命也出不来了。

    他是他们爱戴的好领导,虽然有时候脾气爆了一点,但是,绝对是一名值得他们尊敬的好焰四少,因为,平时候,他待他们极好,好到就如他至亲的血脉之人,焰四少一向爱民如子啊!严中不失温柔,刚柔并济,他们舍不得失去他。

    “李飞,你不想活了。”

    一脚踢开李飞,整个高大凌厉的身形就要迅速往里面冲去。

    不想几名属下不约而同一齐冲上来,抱住了他,有的抱住了他腿,有的抱住了他的胳膊,还有的抱住了他强壮的腰身。

    “你们?”焰君煌气得肺疼,他咬着牙,眼睛一寸寸地变红……

    然后,大火被浇灭,但是,整座庭院却只剩下残砖破瓦了,眼看着自己辛苦打造的飞园就这样灰飞烟灭,就这样变成了一堆灰烬,焰君煌一颗心变凉了,连同着全身的血液也一起变凉。

    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宽大轮廓前,就在昨天晚上,他与米妞一起在这座庭的一间房里极致温存,而如今,一切只能成为难堪的记忆。

    双眼血红,他嘶吼一声,如一只负伤的野兽一样冲进去,从那道残缺的门边冲进去,寻找着伊人的一些足迹,可是,全烧光了,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身后所有属下不忍见焰四少如此伤心,及时,跟在他身后冲了进去,跟着他一起在整座废虚里翻找。

    翻了好半天,却只找到了两具下人的尸体,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报告,君皇,找遍了,没找到小少爷的尸身。”

    是的,没找到就证明着贝贝还活着,贝贝,他的儿子,他可爱又聪慧的儿子,难道说是飞儿回来带走了贝贝,并一把火烧了这座庭院,烧掉了她们之间唯一的记忆,也带走了她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不,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低鸣。

    一拳捶在了坚硬的焦石块上,鲜血四溅,?( 焰少爱妻成狂 http://www.xlawen.org/kan/13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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