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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阅读

    张蓉蓉点了点头答道:“你们放心吧,我和田甜也是好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的。”

    说到这里,六分忽然吸了吸鼻子,问道:“怎么有股糊臭味?”

    “哎呀,我煮的饭……”张蓉蓉惊呼一声,赶紧往厨房跑去。

    等我和六分跟着追进厨房,只看到灶上一个黑漆漆的锅里面装着一堆已经看不出原形的东西……

    跟六分和张蓉蓉在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开车先送张蓉蓉回家。眼见张蓉蓉上楼,六分开口发问:“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冷然答道:“我要让那个禽兽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

    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我倒要看看,贼老天能庇护隋源到几时。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白天经历了太多变故,我感觉很累,所以送六分回家后我径直洗澡睡觉。正迷糊间,我好像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

    田甜?我满怀希望地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日,是残剑这厮打来的电话。希望破灭,我摁下了接听键,闭上眼睛没好气地问道:“喂……老子睡觉了,你小子别来消遣洒家……”

    残剑不待我说完,便惊慌失措地吼道:“老大,刀疤出事了!”

    出事?我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下午给刀疤打电话那幕,刀疤莫不出了意外?一想到这,我睡意全无,连忙坐起身来问道:“刀疤怎么了?出了啥事儿?”

    残剑见我问得急,赶紧说道:“放心,没听说他受伤。”

    我心中一宽,随即怪责道:“那你小子说清楚嘛,害我虚惊一场!”

    “是‘黄毛’这么跟我说的嘛。”残剑咕哝了一句。

    黄毛这小子是刀疤手下一个小头目,前段时间被刀疤派到“沙城”网吧罩场子,被残剑骗进游戏当徒弟,跟着学玩“完美精英”,PK操作手法超烂。

    我随口问道:“哦,是那个瓜娃子啊,他对你说啥了?”

    残剑这才告诉我,刚才他接到“黄毛”打来的电话,说是刀疤带手下去伏击龙二,混战中龙二被人在肚子上砍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现在正送往医院去抢救,看样子死多活少。

    肠子都出来了?我闻言一凛,急忙问道:“刀疤做的?”

    “不知道。听黄毛说警察到现场的时候,把刀疤一个小弟带走了。”

    打架归打架,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原本担心刀疤招惹上这件人命官司,难免吃不了兜着走,听了残剑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又不是刀疤砍的,你慌个球!”

    咳,刀疤手下的那些楞头青,从小港台枪战片看多了,以为叼着一根牙签就是小马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儿都做得出来。正思量间,残剑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过……听‘黄毛’的口气,那一刀好像就是刀疤砍的,被带走的小弟只是一个顶罪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残剑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估计再问下去他也放不出个响屁来,于是我接口问道:“刀疤现在人在哪里?”

    残剑又给我来了一句“不知道”。靠,一问三不知,那他到底知道啥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黄毛’呢?”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黄毛’说他去乡下他表哥家住几天。哦,对了,他说刀疤也出去‘旅游’去了。”

    靠,刀疤也跑路避风头去了?

    挂断残剑的电话后,我马上拨打刀疤的手机。“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操,刀疤关机了!

    放下电话,我再无睡意。刀疤和我从高中起就一直是同桌,他的脾气我很清楚,最是讲义气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抛下兄弟们自己跑路。呃,看来这次麻烦不小。

    我越想越放心不下,与其在家里焦躁地空等,不如出去探听一下情况。看了看时间,才十点钟不到,于是索性穿上衣服,下床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我开着车正往情人旅馆的路上,放在副驾驶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抓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这个时候,该不会是刀疤打来的电话吧?

    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方休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是谁?有啥事?”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疤哥的小弟,他在我这里,因为不方便给你打电话,特地让我告诉你,要你现在马上过来找他,有紧急事要同你商量。”

    一听是刀疤找我,我连忙问道:“他在哪儿?”

    “J区‘红粉佳人’夜总会。”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刀疤这家伙,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倒主动跳了出来。当下我便调转车头往J区方向开去。

    J区紧挨着城北开发区,原本只是一片荒村,近两年开发城北它也跟着发展起来,成为L市远近闻名的红灯区。

    要繁荣,必先娼盛!刀疤这家伙倒还真会选地方“旅游”。咦,不对啊!J区的电话号码貌似是3字头的,而刚才那个号码是2字头,电话应该来自市中区。再说如果刀疤要找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而要假手于一个不认识我的小弟,就算迫不得已要这么做,他也不会让那人打电话找“方休”,而是会说找“眼镜”。

    将几个疑点一分析,我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脑袋进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关系设下了一个圈套等我去钻。

    妈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点儿又上当了。一想到被人蒙住脑袋打闷棍后果,我不禁后怕得背上冷汗直流,“吱”地踩了一脚刹车。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识破了骗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掉头往“情人旅馆”开去。

    到了地头,刀疤的几个小弟正在旅馆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打台球,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的,见我来了,都扬起头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

    一个小弟苦着脸对我说道:“方哥,你来找疤哥么?他这几天都不在。”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弟正待要说话,另一个小弟突然从旅馆里冲出来,神情紧张地压低嗓门说道:“刚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龙二挂了。”

    龙二挂了?我日,现在麻烦了。“谁知道当时是啥情况?”我连忙追问道。

    几个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当时我们把龙二堵在一个巷子里,打了他的‘闷棍’,那时候场面比较混乱,乌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里整。后来警察来的时候,‘小菜’就主动去顶了,他走之前让老大有空的时候,替他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咳,现在龙二挂了,刀疤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能顾得上谁呢?当下我问明了那个“小菜”家的住址,这小子讲义气,帮忙扛下这漏子,刀疤既然答应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们兄弟的事,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离开“情人旅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兄弟们群发了一条短信:“有急事,立马赶到‘快活林’集中商量。”

    我驾车来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调酒的小弟说笑,见我来了,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见了哦!”

    我顾不得跟她说笑,径直问道:“怒斩呢?”

    见我脸色焦急,梅梅收起笑脸答道:“他这会儿没在,有事吗?”

    唔,反正我发了短信,怒斩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倒也不用心急。于是我对梅梅说道:“待会儿雷管、不死他们都要来,给我一间大一点儿的包房。”

    “要几件啤酒?”梅梅知道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难免会喝几杯,便主动问了一句。

    我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用准备酒。”我担心战魂、雷管几个瓜货喝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耽误我们商量正事,便谢绝了梅梅的好意。

    没多久,除了老陈没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帮兄弟陆陆续续都赶到了。

    “老大,啥事这么急哦?”斯文人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妈的,老子今天输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春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个短信发过来,雷管和怒斩把牌扔得飞快……”战魂嘴里不住地叽叽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斩嘴都笑歪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床上还有个MM等着的……”不死满面怒容地望着我喝道。

    只有六分和残剑坐在角落里没说话。

    等一干瓜货牢骚发得差不多了,我把他们扫了一眼,沉声问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兄弟们都不吭声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刀疤出事了!”随即我把残剑的话,加上我在情人旅馆听到的情况对大家讲述了一遍。

    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平时在游戏里大家都是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也未见皱眉头,真的到了现实生活中,沾到人命官司,却都没有了主张。

    半晌,战魂挠挠头,冒出一句话来打破了沉寂:“反正又没人亲眼看见刀疤捅龙二,怕个球!”呃,愚者千虑,终有一得。战魂一句无心之语倒是难得地赢得了大家的共鸣。

    “现在不是凡事都讲证据啊?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刀疤干的。”斯文人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雷管插嘴问了一句:“进去那个小弟可靠么?”

    我想了想答道:“那个‘小菜’听上去还挺讲义气的,他惟一的请求就是让刀疤有空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妹妹啊?”战魂在旁边淫笑了一下,当即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视。

    我冲战魂那厮比划了一下中指,继续说道:“只要他在里面扛得住,这事就没问题。对了,刚才有人想拿刀疤的事来打我的主意。”

    大家一听,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我。

    我便又把在去情人旅馆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和我后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战魂听完就跳了起来,吼道:“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现在就去操他全家。”

    怒斩坐在我旁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还好你娃精灵,不然我们现在可能就要给你烧纸了。”

    斯文人皱着眉问道:“老大你最近得罪啥人没有?”

    没待我回答,六分对我说道:“这个人知道刀疤出事了,又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而且和你有仇,你觉得是谁呢?”

    六分的分析等于揭示了答案,跟我心目中预料的也是同一个人??隋源。隋源和道上的人有来往,上次斯文人和残剑被袭击,我和六分就怀疑是他指使的。现在他得知刀疤出事的消息,并抓住这个机会布局害我。

    “今天中午,隋源那狗日的又摆了我一道,害老子和田甜分手了。”

    我话音刚落,屋内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纷纷追问那是怎么一回事,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多说。

    “阉了那个狗日的……”

    “不败,你要雄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老大,搞‘活动’的时候你要是不让我参加,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这年头,越来越多的是陷阱,越来越冷的是感情。天变、情变,唯一不变的是朋友,即使当我陷入困境,至少我还有像他们这样的一帮朋友……

    兄弟们说的话虽然粗俗,但却没有虚伪的成份。我很感动,因为我能体会到他们话语中的那份真挚!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信,在权势、金钱上我不能跟隋源抗衡,但我有一帮能“共苦”的兄弟,这是隋源那等人渣永远也不会有的。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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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今天加班,一直在单位忙,刚回家。我在书评区发了一个征询意见,置顶了,请大家去看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将计就计

    正当我们一群人豪气干云、磨拳擦掌之际,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妈的,这么晚了谁还打骚扰电话啊?我有些奇怪地摸出手机来一看,咦,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呃,2字头的,又是刚才那个人打来的。

    我连忙朝兄弟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心领神会地止住了说话,只有战魂那瓜货还在唾沫四溅地说要收拾隋源……坐在战魂旁边的怒斩猛地一拉他手臂,战魂才悻然住口。

    我接通了电话,那边果然又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质问我道:“方休,你怎么还没到,疤哥都有些生气了。”

    靠,这年头,李鬼比李逵还他妈放肆!

    我再次对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故意装出一副很恼火的样子回骂道:“他慌个锤子!你给刀疤说,老子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很正点的妹妹,好不容易才拿到她的电话号码跟她搭上线,现在我答应请她出去吃宵夜,大概半个钟头,吃完了就过来。喊刀疤等一会儿,到了J区我打电话跟你们联系。”

    挂断电话后,战魂莫明其妙地问我道:“刚才哪个打来的哟,你要请我们吃烧烤啊?”

    这瓜货就是表扬不得,一听到“吃”和“妹妹”,马上就口水长流。看到战魂这样子,老子连打击他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拿眼横了他一下,骂道:“吃毛,你是漂亮妹妹么?”说完我扭头望着众人,问道:“J区的电话座机是不是3开头的?

    “是啊。”斯文人抢着答道:“我有个表姐就住在J区,是3字头,没错!”

    “唔”,我点点头,又向一干兄弟解释道:“刚才想骗我的那个HMP又来电话了。狗日的拿着2字头的话机打电话来,蒙我说刀疤在J区,催我快去。”

    “去操他妈!”残剑半天没有发言,一出口就成脏:“HMP,连骗人都骗不来。”

    这时六分猛地一拍大腿,扬声对我说道:“他叫你去,你就去。”

    一听六分这样说,其余瓜货全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六分。雷管作势要去摸他地额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你吃错药了啊?居然喊不败送上门去挨打。”

    只有我隐隐猜到六分的用意,心中暗赞他又一次跟我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见六分阴阴一笑,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众人恍然大悟,只有战魂那瓜货一时之间脑袋没转过弯来,满脸茫然地悄悄问怒斩:“啥子计哦?”

    对于战魂的智商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倒也并不大惊小怪,我当下接口道:“战魂、龙少,你们开车来没有?”

    两个人都点头说是。我和六分对视一笑,我对他说道:“想到一块儿了,你说还是我说?”

    “还是你来安排吧。”六分难得谦让了一回。

    当下我也不再客气,便建议大家到J区找一个僻静的场所先埋伏好,由我出面作饵,把对方约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话音刚落,残剑这个“战争贩子”马上兴奋地吼了一句:“好的,我提‘裁决’!”

    “去你的,‘裁决’是老子的专利,你娃自己去厨房提菜刀。”战魂马上在一旁提出抗议。

    怒斩见状高声喊道:“大家莫慌,酒吧里多的是家伙,随便你们挑选。”

    呃,酒吧里难免会有人闹事、捣乱,所以大都会暗藏一些铁器以备不时之需。怒斩把我们带到一个杂物间,掀开墙角的一张大帆布,露出了一大堆铁棍、西瓜刀之类的铁器,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有双节棍。

    我选中了一根大铁棍,正要出门,瞥见角落里还有一把小匕首,便也顺手拿起来别在腰间,用衣服遮住。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老子长短皆备,看那帮瓜货要拿我怎么办?

    大家收拾妥当后,悄悄从酒吧后门溜了出去。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些不放心,便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弄出人命,打进医院就够了。”

    “怒斩呢?”六分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赶紧问道。

    “来了”,怒斩从门里闪出来,嘿嘿一笑,“我去给梅梅说了一声,免得她担心。”

    “你说了她才担心。”残剑嘀咕了一句。

    怒斩低声答道:“我对她说我们出去吃烧烤去了。”大家哄然大笑,都说怒斩的组织纪律性越来越高了。说笑间,六分又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一共九个人,三辆车。我和雷管坐眼镜的车,残剑、斯文人坐龙少的车,怒斩、不死就坐战魂的。”

    分配完毕,大家正要上车,我心里忽然一动,反正车多,不如再在刀疤那里拉上几个兄弟,一会儿会出现什么状况都不清楚,虽说我们有所准备,但多几个人总不是坏事。

    于是我叫住战魂,对他说道:“你开得快,去刀疤那里拉上几个小弟来,喊他们自己带上家伙,等会儿直接到J区跟我们会合。”

    怒斩和不死刚一下车,战魂就发动车子飚了出去。……我宁愿玩云霄飞车,也不愿意坐战魂这瓜货开的车。

    目送战魂离开后,我回过头来,让六分留意了一下四周,貌似没有“尾巴”,便招呼剩下的几个兄弟各自就位,两辆车一前一后往J区开去。

    刚进入J区地界没多久,我便在希望大道上发现了一条支路,不宽,通向一个正在建设中的住宅小区。楼房还没竣工,远远看过去黑洞洞的,呃,这倒是一个利于埋伏的好地点。

    于是我们便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地形。支路进去二三十米就到了楼房下,因为还在施工阶段,路的尽头用砖砌了一道三、四米高的围墙,如果让一部分兄弟藏在深处的楼房里,一部分兄弟藏着路口,一旦敌人被我引到此处,势必构成前后夹击、瓮中捉鳖的格局。

    我招呼大家仔细查看地形,又把自己方才的想法说了一遍,一干人听了都没有异议,跃跃欲试的巴不得马上PK。

    六分想了想对我问道:“眼镜,你从路口跑到这里不会有事吧?”

    靠,看不起我?我对六分回以一根中指:“好歹老子大学里还天天踢球,跑这几步有啥问题?”

    选好了“战场”,我一边向大道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战魂打电话,准备告诉他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刚拨通了号,就听见“吱”的一下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龙少那辆车的后面,上面下来几个人,领头的不是战魂是谁?

    ……从“快活林”到“情人旅馆”,来回十多公里的路程,还要接人,战魂这厮居然只比我们晚了几分钟。一帮人走近了,我听见几个小弟还在吹捧战魂的车技,大呼“过瘾”。

    走到近前,战魂一脸得意地望着我,满以为我会表扬他,却被我劈头一阵骂:“喊你去接人,不是抢人,开这么快干嘛?不要命了?”

    战魂被我打击后,顿时蔫了下去,低着头咕哝道:“我这不是为了赶时间么?”

    见战魂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也没再多说,便把刚才的安排告诉给他和那五个刀疤的小弟,然后对大家说道:“我会始终在你们视线范围内活动,除非见我挨打,否则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引过来。现在战魂和龙少,你们去把车开远点,藏好。其他人分作两批,六分带几个人去里面,不死,你带人藏在外面,断他们的退路。”

    大家轰然散去,各自埋伏去了。我走到大路上拿出手机,调出刚才的“已接来电”,按着那号码回拨过去。

    对方接通了电话,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到了啊?”

    我故意不答,问道:“刀疤呢?”

    “疤哥现在不方便来接电话,你到哪里了?”对方果然含糊其辞不作正面回答。

    我心里更是有数,装出懊恼的语气说道:“真他妈的倒霉,老子刚刚进J区,在希望大道上轮胎爆了……呃,就是刚进希望大道不远的地方。你喊刀疤派一辆车来接我,顺便带一个备胎来。”

    对方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约莫过了两支烟的工夫,我远远看见一道强光射过来,一辆车开着大灯由远及近,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深更半夜的,过路的车原本就少,看来应该是“羊儿”来了。为了防止一会儿就地打斗起来殃及我的爱车,于是我故意从人行道往前走去,站在支马路口。

    一辆长安之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几个人鱼贯而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领头的一个人头发披肩,一下车冲我问道:“你是不是方休?”

    操,刀疤手下那五、六十号人我全都认得,大多还能叫出绰号,我眼前这个人绝对面生。我默数了一下,对方只有六个人,我们有十四个人,看来今天兄弟们可以打过瘾了。

    我嘴里故意问道:“刀疤呢?”脚下却做好了随时闪人准备,

    “刀疤?”一个光头桀桀怪笑一声,说道:“你去医院等他吧,我们很快送他来陪你……”说着便从车里抽出一根木棒,劈头朝我打来。

    我不等他木棒落下,一个侧身,扭头就往大部队埋伏的地方跑去。

    那几个家伙不虞有诈,纷纷提着家伙乌嘘呐喊地跟着追来。好在老子以前踢球时的功底打得扎实,否则真象六分那乌鸦嘴说的,来不及跑进“包围圈”就被追上了,那才叫冤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伏击

    我拼命往前跑,身后不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怒喝。我在游戏中被敌对行会玩家追杀是习以为常,而在现实中被这么多人提着家伙追赶这还是头一遭。很奇怪,我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强烈的亢奋感。或许男人天生体内就流着好勇斗狠、追逐刺激的血液,这种近乎自虐的嗜好也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

    狗日的,来吧!

    我一口气跑到那堵砖墙处,借着建筑工地昏暗的灯光,一眼就瞧见六分和残剑等人拿着“家伙”候在一旁的楼道里,便陡地停步,转身。

    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见我走投无路,顿时放慢脚步,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

    “眼镜,你还跑得蛮快嘛。”长发男喘着粗气调侃道,犹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光头则看上去一副精力过剩的模样,手里把玩着木棍,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咦,怎么不跑了?我还没追够呢。”

    操,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么?老子一会儿好好陪你们玩玩。

    我正准备发挥演戏天赋,好好戏耍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隐藏在一旁的残剑等人却沉不住气,提着铁棒、砍刀从楼道里闪身而出。

    长发男他们忽然看见我身边多了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大吃一惊,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木立当场。

    “眼镜,接着。”六分把我选好的铁棍扔给我,随即一挥手,低吼了一声:“上!”

    残剑第一个挥舞着钢管冲了过去,照准“光头”那唯一发光的部位打下去,六分、雷管等人也跟着欺身上去。从追杀人到被人追,长发男他们几个瓜货显然还没适应角色的转换,匆忙间赶紧举起武器仓皇应战。

    我径直找上长发男单挑,这狗日的方才阴阳怪气地调侃我,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这一架打得很是激烈,我们自是憋着一股气,但对方也是亡命之徒,战斗力也不可小视,在人数处于劣势,中了埋伏的情况下还能一边招架一边退却。

    初始对方还能反抗一下,等到怒斩、不死带人从背后掩杀过来后,对方才乱了阵脚。我们十四个人对上六个人,武器又占优,马上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冲出去。”和我缠斗在一起的长发男眼见情况不妙,发出一声厉喝,举起家伙朝我腰部扫来。我伸出铁棍一格,虎口竟隐隐作痛。操,这厮蛮力倒是不小。

    我正想抬腿踹长发男的小腹,却听得这厮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分在一旁偷袭成功,一棍打在了长发男的腿上。长发男一跪地,我正好一脚踹在他脸上,将这瓜货踹倒在地,随即我和六分又冲上去一通乱打。这种铁器级的械斗通常是一招制敌,一旦被重创便再难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

    确认长发男完全丧失战斗力后我才住了手。抬眼看看四周,另外几个瓜货全都被打翻在地,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儿。一问之下,我们这边除了龙少的肩膀挨了一记冷棍外,其他兄弟无一受伤,算得上大获全胜。

    刀疤的小弟还不解恨,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妈的,还敢冒充我们老大,打死你狗日的……”

    眼见大家都过足了瘾,我才招呼众人停手歇气:“大家都歇口气,搜一下他们身上,把匕首什么的搜干净。”

    刀疤的几个小弟顿时蜂拥而上,将倒在地上的几个人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匕首什么的没搜到,倒是手表、手机、钱包之类的全被他们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呃,这些兄弟都是来帮忙的,我也不好出言呵斥,便由得他们发横财。

    一个小弟在一个钱包里发现一张身份证,递给我。我看都懒得看就扔了出去。道上混的人,谁会整天把真的身份证放在身上?

    我看长发男像是带头的,便上前问他道:“哪个喊你们来整我的?”

    长发男停止了呻吟,却不答话。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换个方法来问,却见六分猛地冲上来,一把抓起长发男的头发狠狠问道:“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长发男冷哼一声。六分见他嘴硬,也不再问,径直提着长发男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撞,嘴里不住嚷着:“不说是吧?老子就看你说不说……”

    没撞几下,长发男已经满脸是鲜血,晕过去了。

    六分见长发男晕了过去,这才无奈地松开手,骂道:“妈的,没用的东西!”

    我心里暴寒,暗自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蓄长发!

    这时不死发起了牢骚:“靠,磨蹭什么?MM还在我床上等我回去办事呢。你们不说是吧,反正老子蹲了这么久,屎都快蹲出来了,横竖忍着难受,不如拉出来,谁不说就往谁嘴里喂屎。”

    战魂一听,嘎嘎笑了起来:“对对对,吃饱了如果口渴,老子这里还提供免费饮料……”

    兄弟们一听,轰然叫好。“不死,你太有才了……”残剑在旁边拍手狂笑不已。

    六分也冲他俩竖起一个大拇指。

    ……两个瓜货还真他妈的狠,连这种折磨人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不死和战魂原本只是说笑,哪曾想却歪打正着。道上混的人都死要面子,万一被逼吃屎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些人也就没脸再在道上混了。于是除了昏过去的长发男外,光头等人纷纷张口求饶,煞是热闹。

    怒斩此时在一旁又说起了风凉话:“你们这么做捞不到什么好处啊!不如拍了他们的裸照,发到同志网上去卖钱……对了,还可以用手机拍一点录像,哈哈……”怒斩越说越兴奋,笑声听起来极度淫荡。

    几个兄弟只顾着调笑,我和六分却没闲着,指挥小弟们把地上几个人分成三堆,捆绑起来,分开盘问,避免他们说假话。

    盘问的时候,战魂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一边晃荡一边到处巡视,嘴里不住威胁道:“不听话的,老子要叫他跪下唱《征服》。”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像游戏里提着“裁决”的模样。

    “审讯”一通后,我们才得知光头等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原来龙二挂了之后,他手下一个小头领暂代了他的位置,晚上交待下来任务,让光头他们打我的手机,用刀疤的消息把我诱出去好好修理一顿。至于那个小头领为什么指名点姓要修理我,光头他们也不知道。

    虽然没有问出谁是幕后指使者,但我可以肯定幕后黑手就是隋源。龙二只是被隋源利用的炮灰,他挂了之后,隋源便扶植那个小头领上位。一个有钱,一个不要命,自是一拍即合。

    放那几个瓜货离开前,我们还是用老办法,逼问了每个人的家庭住址。我冷冷对他们斥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知道他的后台是谁,我从没怕过那人。下次再打老子的歪主意,老子就带人干死他。滚!”

    几个瓜货扶起犹自昏迷的长发男,连滚带爬地跑了。

    骂走那帮瓜货,我看看时间,快三点钟了。我从裤兜掏出五百块钱,塞到一个小弟手里,说道:“几个兄弟今天也辛苦了,拿去买点儿酒喝。”

    那小弟坚决不允,推辞道:“方哥,老大平时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我们兄弟那是没话说的。你是老大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些人冒充老大,你能叫我们来出这口恶气,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哪还能收你的钱啊。”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几个小弟也连连点头称是,闹腾着就要回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我这次总算是见识了。眼前这几个小兄弟,可比隋源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

    当下我心头一热,便不再坚持,拍拍那小弟的肩膀,对他们说道:“好,就冲你这些话,我方休交了你们这群朋友。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力有限,不过一定会尽力而为。”

    几个小弟们跟我们告辞,我让战魂送他们回去,临走前我对他们说道:“如果刀疤回来了,让他马上找我。”

    送走他们,我转过头来,正听见怒斩在对大家说道:“这场架打得真他妈的舒服,只是这会儿肚皮有点饿了。”

    我笑着接口道:“不就是想让老子办招待么?走,喝酒、吃烧烤,先闪的是龟孙子。”

    大家都轰然叫好,只有不死那个瓜货苦着脸说道:“老子弃权行不?床上真的还有MM等着……”

    “你打电话让那女人自蔚去……”怒斩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按住不死,雷管也上去帮忙,一人逮住不死一只手,把他强塞进龙少的车里,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我日哦,我好不容易泡到的美女……”剩下的兄弟在不死的抱怨声中各自上车,朝南城开去。

    宵夜吃得很尽兴,分手的时候我对众人叮嘱道:“最近你们都小心点儿,见势不对,立马撤退。”众人轰然答应。

    我开车送六分回到楼下,六分提醒我道:“隋源不会放过你的,自己当心点儿。”

    “放心,我命硬的很。”我嘴上调侃,但心里却是很感激六分对我的关心。

    目送六分上楼,我不由得感慨万千。“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真正到了关键时刻,靠得住的还是这帮热血的兄弟。女人,貌似和我绝缘!

    一念至此,我心里顿觉黯然。田甜不肯听我解释,也不知道张蓉蓉的话她能不能听进去。说真的,我虽然对田甜的刁蛮性格有些不满,但内心却觉得自己愧对于她。毕竟,她为我付出了初恋,但我却背着她和夏姐发生了暧昧的关系。

    想起夏姐,我才猛然醒觉,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还没机会给她说。有些话不吐不快,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个女人

    上楼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想摸出夏姐家的钥匙,手伸进裤兜里才意识到钥匙早就还给夏姐了。怎么办?我不禁有些踌躇。一个大男人凌晨去敲一个单身女子的家门,让邻居们知道了好像也不太合适,多少会对夏姐的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

    犹豫了半晌,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

    夏姐大概正在睡觉,接通电话后迷迷糊糊地呢喃道:“谁啊?”

    我压低了声音答道:“是我,方休。我在你家门口。”

    夏姐“啊”地轻呼了一声,显然觉得很意外,随即有些紧张地问我道:“你在我家门口?出了什么事?”

    “开门再说。”我小声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我可不想站在夏姐家门外同她煲电话粥。

    约莫过了一分钟,门打开了,我刚闪身进屋,就看见夏姐缩着肩膀,嘴里哆嗦着“好冷、好冷”,一转身趿拉着拖鞋跑回了卧室。

    待我关好房门走进夏姐卧室,夏姐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已经进入春天了,还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夏姐见我发笑,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身子仍裹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她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来造访,于是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夏姐床边,对她说道:“夏姐,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我……想给你说点儿事。”

    我说话的时候,夏姐盯着我看,待我说完后,她忽然问了一句:“你喝酒了?”

    也许是因为面皮薄的缘故,虽然我酒量好,但每次一沾酒总会面红耳赤。我嘿嘿一笑:“嗯,刚刚才跟几个朋友吃烧烤,喝了一点儿酒。”

    夏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埋怨道:“你啊,就是太贪耍了,不上班也不能熬夜啊,也不注意好好休息。”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陪笑着辩解:“反正现在不用上班,也没人打我的考勤,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睡都可以。我现在是啥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一说到考勤,我忽然想起以前刚到翔龙的时候,夏姐“威胁”我迟到会被扣奖金,当时我很郁闷,为此还背地里把夏姐叫做“母老虎”。那时候每天下班后约上几个朋友打打游戏喝喝酒,日子倒也过得自在。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儿怀念那段单纯而充实的日子。仅仅相隔了一年,时移事易,再回首却有犹如隔世的错觉,那种生活……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狡辩!”夏姐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快结婚的人还跟单身汉似的,小田怎么管得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姐原是一句玩笑话,但在这时候提及我和田甜的婚事,无疑却是在我伤口上撒盐。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

    夏姐看出我神色不对,大概也意识到我有心事,忙挪了挪身子问道:“阿休,你没事吧?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对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跟田甜已经分手了。” 我黯然说道。

    夏姐闻言后身子一震,连声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便再次把昨天我去跟颜惠茹告别,得悉当年之事的缘由,抱头痛哭时被尾随而来的隋源和田甜撞个正着,田甜一气之下绝情而去的前前后后向夏姐说了一遍。夏姐一直没有打断我的话,只是屈膝坐在床上静静聆听。而我则正是要这样一个倾诉者,将内心的烦闷宣泄出去。

    这是我第四次回想田甜同我决裂的场景。第一次是事发后独坐江边,当时只觉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沮丧;第二次和第三次则是分别对六分和一干兄弟们诉说,愤怒和复仇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思。而现在,当我对夏姐诉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的时候,很奇怪,我心里除了一丝怅然外,情绪上竟然没有太多别的波动。或许,是我变得麻木了,又或许,是夏姐从容安静的表情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使得我烦躁的心情得以松弛。

    我说完后,好长一段时间,屋子里都是静静地,除了我和夏姐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

    好半天,夏姐才蹙着眉头问道:“田甜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茫然地向夏姐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夏姐略一沉吟,说道:“要不这样,我去把田甜约出来,跟她好好谈谈,把整件事的原委告诉她,包括你同颜慧茹以前的关系,我就说你很早就向我提过这事,是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你对她隐瞒的。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想必田甜也不会怪我。”

    昨晚张蓉蓉提出替我说情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些期盼,如今夏姐表示帮我寻求转机,可不知怎地,我却提不起劲来。

    田甜宁愿相信一个陷害我的外人,也不肯听我解释半句,确实让我很寒心。再往深处想,甚至在她的潜意识中,听信了隋源的一面之词而怀疑我当真出卖了公司的机密也不无可能。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信不过,我还能指望田甜原谅我?

    想到这里,我更是心灰意冷,颓然说道:“算了,没用的。田甜现在完全被隋源哄得团团转,固执地以为我瞒着她和颜惠茹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就算你出面替我澄清,她也会以为你是在帮着我欺骗她。”

    “那怎么办?”夏姐也急了,一边问一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比划:“难道就任由误会越闹越大?如果隋源这时候趁虚而入,那田甜不是更危险?”

    危险?我也知道田甜危险,有一只色狼呆在身边不危险才怪!田甜现在的处境就像蒙着眼睛在悬崖边上跳舞,随时可能失足坠下无底深渊。偏偏她又在自己身边筑起一道无形的围墙,除了隋源,我们只能在墙外眼睁睁地看着,有心拉她一把也使不上劲儿。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她不信我。”

    “唉,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换了谁看见那一幕也会?( 忘情都市 http://www.xlawen.org/kan/1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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