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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阅读

    怒斩周围似乎有些嘈杂。“我在‘快活林’,找了几个民工来把这里打扫打扫,顺带整理一下。”

    “下午之前能打扫干净吗?”

    “应该可以吧。”闻弦歌而知雅意,怒斩一听我的问话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把兄弟们晚上约到‘快活林’碰头?”

    我“唔”了一声,解释道:“刀疤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前辈的寿宴,迟点儿才能赶来。如果‘快活林’收拾干净了,我就想把兄弟们都约过来。”

    “快活林”刚刚才被砸过,通常情况下隋源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继续拿那里当据点。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怒斩听完笑骂道:“操,你丫什么时候爱干净啦?又不是喝花酒,就算没收拾,难不成来了还怕没你们的坐处?”

    就这样我们决定把聚会地点定在“快活林”,之后我又和怒斩约好下午三点在夏姐家集合,一起去飞机场给几个女人送机。

    随后,我挨个给各个兄弟打去电话,约他们晚上七点在“快活林”碰头,并特别交待他们路上小心,尤其是出门的时候留神一下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期间我接到一个电话,竟是老陈打来的。自从上次把他“排除”在队伍之后,我便断绝了跟他的联系。

    一接通电话老陈就急切地问道:“‘快活林’是不是出事了?”

    ……老陈怎么会知道?我正寻思着该怎么答话,老陈又焦虑地说道:“今天早上我看报纸说有一间酒吧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的士到‘快活林’去了一趟,果然看见那里大门紧闭,门口堆着一大堆玻璃渣和破损桌椅。不败,你们都没事吧?”

    老陈的话让我心头一热,没想到他虽然被我们排除在圈子之外,但还暗地里关心兄弟们的安危。老陈有家有室,尤其在现在这当口,他和我们走的越近就越危险。于是我长吸一口气对他强笑道:“老陈,你也忒紧张了,就是旁边一间酒吧眼红我们生意火爆,暗地里使了阴招,刀疤已经出面搞定了,趁这机会怒斩准备把‘快活林’重新装修一下,过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闪亮登场。放心吧,到时候有漂亮MM一定忘不了叫你的。”

    老陈听我这一说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一句要我们小心保重才挂断了电话。

    我身边的这些兄弟固然有一起长大的玩伴,更多的却是通过游戏认识的,患难见真情。这些来自虚拟世界的兄弟同样让我感动。

    唏嘘了一阵,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下楼胡乱吃了一大碗炒饭,就开车去接田甜。等我到了她家楼下登时傻了眼,田甜脚下放着两个大箱子外加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天,这哪是去旅行,分明就是在搬家嘛。

    我吭哧吭哧地帮田甜把行李搬上车,路上冲她调侃道:“你拿这么多东西,真是准备跟我私奔了么?哎……”话音未落,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郁闷啊。

    还好,夏姐和梅梅都比较轻车简行,我的车才不至于“超载”。在机场入闸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梅梅固是红着眼圈同怒斩在一旁絮絮低语,田甜也高兴不起来,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咬了咬嘴唇轻声哼道:“猪,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这句话了。我心里微酸,依言闭上了眼睛。良久,脸上一热,呃,这次不是一记耳光,而是一个轻吻。

    我睁开眼,看见田甜眼里也闪动着莹莹的泪光。

    即将进安检口的那刻,夏姐含笑冲我和怒斩挥挥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三人朝候机厅走去,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和怒斩回到市区时已经接近六点,当下就在“快活林”附近一间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从后门进了“快活林”。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整理,里面已经不再象前天看到的那样凌乱不堪,不过看着几张幸免于难的桌子、沙发摆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心里分外压抑。

    没多久,一干兄弟们都陆续赶来,围坐在桌子边议论纷纷。

    雷管一走拢就开始发牢骚。“不败,又有啥事哦?你不是说让我们没事别乱跑吗?”

    战魂也跟着说道:“就是哦,喊我们小心‘尾巴’,害得老子几公里的路程换了三辆的士,是不是该报账哦。”

    龙少在旁边对着战魂幸灾乐祸地笑道:“嘿嘿,我坐的是公交车,只转了一次车。”

    我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大致数了一下,除了刀疤,其他的全都来了。于是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把黄胖子昨天向夏姐示好,说隋源可能会对田甜下手的事讲了出来。话音一落,一众兄弟顿时议论纷纷。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怒斩的分析,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六分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家一听隋源开始真正打击报复了,有说要拼死一搏的,也有主避其锋芒的,七嘴八舌各执一词。

    正吵闹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接通了电话。

    一个男子慌乱地说道:“方哥,不好了,疤哥被人刺了两刀,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没有了意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手机落到沙发上也浑没感觉到。

    兄弟们见我呆坐在那里,连忙围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六分一把捡起我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喂了两声,随即也是脸色突变,合上手机涩声说道:“刀疤被人暗算了,现在在第二人民医院抢救。”

    众人闻言大惊,怒斩见场面混乱,大喝一声:“还说锤子啊,走,去医院……”

    我这时候也总算回过神来,跳起来就往大门口冲,“哗”地一声拉开卷帘门,没等放手又“哗”地一声把门重新拉下来。

    就在开门那电光火闪的一瞬间,我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提着刀枪棍棒朝这边掩来,距离“快活林”最多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操,找岔的来了!

    不等众人问我缘由,我急着沉声喝道:“外面有状况,快抄家伙。”

    说话间,外面猛地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和汽车的报警声,我知道是我的汽车首先遭殃了。一众兄弟们一下子回过神来,四下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可慌忙之中哪里找得到?这时候怒斩吼道:“大家莫慌。”说着闪身跨到吧台后抱出一堆棍棒,“还好老子今天收拾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

    这时候,棍棒敲击卷帘门的刺耳声也传到耳边,我大嚷道:“快,老子顶不住了,再来两个……”

    六分沉声喝道:“战魂、龙少你们两个去帮眼镜挡住门,残剑和雷管把桌子都堆到楼梯前,其他人拿好家伙赶紧退到楼梯上准备迎战……”

    这时,酒吧后门也传来砸门声。外面强敌环伺,嚣叫的人声、砸门的棍棒声传进耳朵,很是令人恐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好在这个时候六分冷静下来,沉着指挥,兄弟们总算象找到了主心骨,马上依言而行。

    眼见大家都按六分的吩咐各就各位,我感到卷帘门外传来的推力也越来越大。我朝战魂和龙少递了一个眼色,大叫一声“闪”,三个人同时离开卷帘门奔到楼梯口,躲到障碍物后面。怒斩和六分他们已经提着铁棍居高临下地守在这里。

    失去了我们的守护,卷帘门一下子就被轰然撬开,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冲了进来。还未等我细看对方的长相,怒斩猛地回头朝我们高喊:“不败你带兄弟们先上楼,六分和我断后。”

    情况危急,不容我多想,我马上招呼战魂、龙少、斯文人、残剑等人退到楼梯转角处。身后传来铁器碰击的“哐当”声,我回头一看,怒斩和六分已经和冲到楼梯口的敌人交上了手。

    由于楼梯口最多只能容两人并肩行走,因此六分和怒斩占了地利,只管将手中的长铁棍向冲上来的敌人头顶狠命砸去,倒也不怕对方一拥而上。不过,我们逃生的路已经被堵死,能坚持多久呢?

    正担忧间,酒吧后门也被砸开,呼啦啦地又冲进来七、八个手持砍刀、铁棍的大汉……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道脱困

    怒斩和六分疯了似的牢牢把住楼梯口,几个大汉倒也不能轻易近身。有两个家伙准备从楼梯侧面攀上来,被守候在此的雷管和残剑一通乱棍打压了下去。

    眼见冲不上楼来,对方改变了策略,大声吆喝着举起椅子、独凳等杂物不停向怒斩、六分砸去,间或还有玻璃罐、匕首……对方这一招真他妈的够狠!

    六分和怒斩既要应付正面的敌人,又要分神躲避头顶飞来的杂物,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怒斩一个不留神,大腿被一条独凳砸中,若不是雷管补防及时,险些被敌人抢上楼梯来。敌人的怪招让我们手忙脚乱,不由得往楼梯上方败退。

    几分钟后,六分和雷管已经退至楼梯转角处。我正准备去替换已经力竭的六分,却陡听雷管暴喝一声:“杀!”旋即对着冲上来的敌人就是一通狂砸,铁棍与铁棍碰击的声音听起来都令人心惊胆寒。

    六分和雷管这厢一拼命,敌人那边也顾忌三分,抢先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招架不住,不住向楼下退却。

    “跟我来。”趁着当口,怒斩招呼大家向二楼撤退。大家连忙跟着怒斩来到他的休息间,堪堪等六分和雷管冲进屋后,“砰”地关上防盗门。刚关上房门,就传来铁器重重击打在房门上的声音,好险!

    隔着一道防盗门,我们暂时安全了,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眼见怒斩反锁了房门,我快步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操,窗户底下还有几个提棍棒的人正在仰头张望。看见我伸头出去,几个家伙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铁棍,桀桀怪笑。

    二楼距离地面有近十米高,我们若是贸然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摔伤也会被这几个家伙一棒一个敲去半条命,想从这条路逃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回过头,听见六分正吩咐斯文人打110报警,虽然明知道报警没啥用,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那帮瓜货出警能快点儿。

    防盗门开始乒乒乓乓作响,估计那帮瓜货正在尝试破门的方法。

    这道防盗门是我们现在可以依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不知道这道屏障还能支撑多久,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一旦门破,只会是残酷的肉搏战。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估计我们这一群兄弟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死亡的阴影在逐分逐秒逼近,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我心头,压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怒斩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水墨画,画上那只猛虎似乎在冷眼看着我们这帮等死之人,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莫非我们一众兄弟真的要葬身于此?

    铁器和防盗门碰撞的声音更加激烈,期盼中的警笛却迟迟没见动静,这时众人都开始狂躁起来。

    “靠,老子还没留个种呢。”战魂懊丧地嘀咕着。

    “老子还有一把37的裁决才升成功没来得及用啊……”残剑到这时候居然还念念不忘游戏里的装备。

    不死靠在墙上,也烦躁地嚷了一句:“妈的,难道我们真他妈的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就在大家完全绝望之际,怒斩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日哦,我他妈的也差点儿跟着你们傻啦。”说着一步跨到办公桌背后,两把撕下幅水墨画,靠,那画背后的墙上赫然竟有一道门。

    一干兄弟见状马上来了精神。“怒斩,你这里怎么……”战魂那瓜货刚要问暗门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战魂这才惊觉闭嘴。

    怒斩朝大家连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才领着兄弟们弓身而进。

    暗门通向隔壁的一个杂物间,杂物间的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只见怒斩一把掀开地上的地毯,摸索着拉开一个盖板,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怒斩带头跳了下去。跳下洞后,我发现自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藉着怒斩手里微弱的手机灯光,我赫然发现是几张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储藏室。这储藏室在酒吧开业不久的时候我进来过一次,后来怒斩花钱装修后安装了防盗门,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待大家都跳下来后,怒斩打着手势招呼大家跟在他身后。只见怒斩在一面墙上摸索了几秒钟,又推开一道门,一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干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门去,却见怒斩站在一个房间里低声吆喝我们径直往前走,直至进入一个大厅。

    当我看到这个大厅,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晕哦,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怒斩家的客厅!

    一众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双眼。这时怒斩关好暗门走进客厅,见我们全部张大了嘴巴,连忙作出解释。

    原来上一次我们一帮兄弟去“爵士”酒吧开展报复行动中计,被龙二带人堵在里面差点出不来。自打那次发生意外之后,怒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买下与“快活林”相邻的一套居室,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顾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突发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楼房建在一个堡坎上,而怒斩居住的楼房则建在堡坎下,墙靠着墙,正好给怒斩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们这次能脱险,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政府部门那帮乱规划的家伙和敢于无视建筑法规的房地产老板!

    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生意场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准哪天厄运就会临头。怒斩今天慌乱之下原本忘了这茬,多亏不死无意间一句“瓮中之鳖”提醒了他,总算一番苦心终于派上了用场。

    妈的,怒斩这奸商,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他妈的多,连狡兔三窟也给用上了。大家一听怒斩说完,都不由得连呼侥幸。

    怒斩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打开防盗门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先等等。”怒斩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揣进兜里。

    “嘿,你这厮家里还藏着私房钱啊?”雷管脱离了危险,马上恢复了无赖本色,冲怒斩调侃了一句。

    怒斩没理雷管的调侃,打开大门便往外走。我正担心这样出去难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敌人发现,却见怒斩出门后沿着走道一拐,闪身下了楼。靠,我忘了怒斩家是三楼,平街之下尚有两层楼。

    当一帮兄弟穿越底楼的通道到达另一条街道的出口时,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这才顿觉生命之如此可贵,恍惚间,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想办法怎么逃出生天,这会儿停下来我顿觉茫然。这一劫我们算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隋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次能侥幸逃脱,下次呢?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各种问题猛烈冲击着我的脑袋,我觉得头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总算赶着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安全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后顾之忧。

    车子估计已经被那帮野蛮人拆散架了,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从长计议。正感慨间,战魂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血!”

    “你HMP喊毛啊?想把敌人引过来砍死你?”我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战魂的“找死”行为。

    六分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的手臂上满是红肿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不住往外渗。

    这时候也怒斩低声说道:“走,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去包扎一下。”我这才留意到怒斩也挂了彩,双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听怒斩说到包扎,我猛地想起刚才被袭击前刀疤的小弟打来那个电话,禁不住失声叫道:“糟了,刀疤还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我就准备挥手要拦的士,却听六分低喝了一声:“等等,现在不能去。如果刀疤的遇刺以及刚才偷袭‘快活林’的事都是隋源干的,那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去医院看刀疤。我们一群人涌到医院,不仅仅救不了刀疤,反而是羊入虎口,必会遭到再次袭击。再说,这样做等于直接把火力引向医院,反而会害刀疤。”

    六分说得没错,我原本该想到这茬,只是刀疤遇刺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乱了分寸。若不是多亏了六分等人在关键时候临危不乱,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心知眼下步步危机,走错一步很可能满盘皆输,甚至会赔上兄弟们的性命。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委实不适合再妄作决断,当下我望着六分哑然道:“你看着办吧。”

    六分也没推让,沉声喝道:“大家都别磨蹭了,赶紧丢掉手上的家伙,火速打的离开这里。眼下家是不能回了,医院也不能去,这样,我和眼镜、雷管坐一辆车在前面,你们剩下的分坐两辆车跟着我们的车,先到了郊区再说。”

    当下大家依言而行,扔了棍棒就去拦车,好几辆空车见我们一帮人凶神恶煞、衣衫不整,都径直呼啸而去,不敢稍作停留。眼见情势危急,远远看见一辆空车驶过来,六分疯性再度发作,直直跑到马路中间以身相拦,怒斩和残剑也有样学样,总算截下三辆的士车往南城开去。

    到了南城,我们马上又换乘了两辆长安车往郊区开。

    到了郊区,我和六分、怒斩、不死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户农家乐,准备晚上就暂时在此落脚。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六分打电话让战魂、残剑等人在附近找了一间网吧上网,等候通知。

    刚才在车上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询问刀疤伤势,终因司机在场而忍住。现在一安顿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拨通了刀疤的手机。

    第一百九十九章 悲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呃,能接电话就好。

    “刀疤,我……”我正要询问他伤势如何,电话那头突然“喂”了一声,却不是刀疤的声音。

    我正疑惑间,那人低低地问道:“你是谁?”

    咦,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貌似是刀疤的手下“黄毛”。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是‘黄毛’吗?我是方休。”

    “方哥……”那头忽然传来哽咽的声音:“疤哥……刚刚去世了。”

    刚才见有人接听电话,我以为是刀疤本人,还暗自庆幸刀疤没有大碍。现在骤听黄毛说刀疤去世,内心巨大的落差让我耳朵里一阵轰鸣。

    “不可能,不可能……”我冲电话吼道。“黄毛”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刀疤是什么人?壮实得象一头牛,平时走路都他妈横着走,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挂掉?肯定是刀疤授意“黄毛”骗我,自己躲在一边儿正偷笑呢。呃,这肯定只是一个玩笑,绝不可能是真的。

    “方哥,是真的……疤哥被刺破了肝脏,已经……”说到这里,“黄毛”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

    “黄毛”的话无情地击碎了我心里最后一丝期望,刀疤……真的就这样走了?

    我麻木地呆立当场,半晌才悲声问道:“是谁干的?”

    “黄毛”强抑住哭声,答道:“还没查出来,矮子带着几十个兄弟出去了。方哥,你快来见疤哥最后一面吧,我们现在都还在第二人民医院,兄弟们死活不让医生把疤哥挪走,道上好多兄弟都来看疤哥了。”

    “看你妈,人都死了……你妈的怎么保护刀疤的啊?你们……你们……”骂到最后,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喉咙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刀疤!我要见刀疤最后一面!!!

    合上电话,我扭头对六分吼道:“刀疤死了,在二人医。”

    六分早从我和黄毛的对话中听出不妙,一脸悲戚神色。

    “走,马上去医院。”六分转身刚准备往门外冲,就被怒斩和不死从背后死死拉住。

    “放开,我要去见刀疤最后一面!”六分双臂被怒斩和不死架着,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只得嘶声吼道。

    怒斩涨红了脸,沉声低喝道:“不能去,隋源正愁找不到我们,你现在去等于是送死!”

    “送死也要去!”我不待六分开口,一句话给怒斩顶了回去,旋即上前一步盯着不死怒吼:“放开!”

    不死一愣神间,被六分抓住机会挣脱一只手来。怒斩犹自拽着六分的左手不放,六分甩了两下没有甩开,猛地回身卡住怒斩脖子冷然道:“你再挡着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眼见要起内杠,我连忙掀开六分的右手。

    怒斩弯腰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喘着气说道:“你们……你们疯了?”

    我冷眼看着怒斩,寒着脸说道:“妈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心痛。”

    怒斩脸色一变,倒退着倚在门上,用手指着我惨笑不已:“刀疤不是我的兄弟?谁说我不心痛?”说完,怒斩反手拍着房门叫道:“不败,我们兄弟一场,你居然这样说我?操,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你以为老子怕了不成?”

    听得怒斩这么一说,我才醒觉方才的言语伤了怒斩,正待开口道歉,却被六分抢了先。“怒斩,不好意思,刚才我激动了点,你不要介意啊。”

    怒斩摆了摆手,冲我和六分苦笑道:“介意个锤子,疯子打人又不犯法,老子好倒霉。”

    冲突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歉意地伸手搭在怒斩肩上,叹了一口气,“怒斩,换成你是我,也肯定非去不可。”

    ……

    还好刚才怒斩多了一个心眼儿,留下了那个长安车司机的手机号码,要不然这郊区黑灯瞎火的还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车。我让怒斩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要车,自己则给雷管打了一个电话,刚一说出刀疤的死讯,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听见周围一阵混乱,随即斯文人的声音传来:“不败,到底怎么回事?雷管一听你的电话就发飙了。”

    当下我又重复了一遍情况,并说明我们要去医院见刀疤最后一面,斯文人拿着电话四下询问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大家都要去医院,我们在网吧门口等你们。”

    这时候,六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几根一尺来长的铁水管,分发给大家。呃,也好,万一遇到隋源派人突袭也不至于束手就擒,妈的,就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因为怒斩在电话里催说有急事,不计较价格,因此不多时两辆车便到了农家乐大门口。我让怒斩和六分、不死上了一辆,自己则坐了另一辆去网吧接雷管、战魂等人。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如何给刀疤报仇。刀疤因为帮我,被人暗算,这个仇自是非报不可,只是我们现在自身尚且难保,凭什么去和隋源拼?我的头又痛得要命了……

    雷管在后排不住地咒骂隋源,嚷着要将隋源千刀万剐,给刀疤报仇。中途那司机闻言忍不住掉头过来看了我们一眼,雷管冲那厮怒吼道:“看你MB,开快点儿,不然老子先整死你龟儿的。”吓得司机赶紧回转头去,猛加了一脚油门,再也不敢稍有斜视。

    半个小时不到,我们便赶到第二人民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我呼啦一声拉开车门抢先跳了下去。一下车,我便看见医院门口还停了两辆警车,张飞穿着便装正站在其中一辆旁边跟一个警察在说话。

    此时此地再遇张飞,我自不便和他交谈。我们和隋源的恩怨迟早要作一个了结,我不想再拖累张飞。

    雷管他们刚一下车,那司机就一轰油门飙出了老远……连车门都没关,估计是方才被雷管的凶相吓坏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车子没了,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来不及跑路,于是连忙跑到六分他们坐的那辆长安车面前,摸出300元钱对司机说我们一会儿还要坐他的车子回去。那司机见我出手阔绰,点头答应了下来。

    为了预防司机耍诈,我让龙少留在了车上,转身招呼众人向医院里面走去。

    一进门,迎面便碰见刀疤的两个小弟正从里面出来,我忙喝问道:“刀疤在哪?”

    一个小弟朝侧面的外科大楼指了指,落寞地答道:“方哥,疤哥在二楼。”

    我心急火撩地往外科大楼上跑去。沿途的楼梯、过道三三两两站了好些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人。

    说实在的,刚才在车上我也闪过一个念头,隋源如是在医院附近伏击我们一帮人,那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眼下瞧这阵仗,估计L市道上的头面人物都来了,有这些大哥级别的人在场,料想隋源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在此地闹事。换句话说,我们在医院里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奔上二楼,就看见一个房间门口聚满了人,我冲过去费力排开人群,挤了进去。

    门口人多,病房内却没几个人。刀疤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的白被单血迹斑斑。刀疤双目紧闭,嘴唇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手紧紧捏着被角,那是他生命中最后挣扎与抗争的痕迹。

    就是这双手,在高中三年期间不知递给我多少个包子;就是这双手,在L市帮我挡灾解困;就是这双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生生作痛……

    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他!胸中涌起愧疚,伤心懊丧到了极点,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刀疤是我的强大后盾,在这场生死争斗中,隋源要除我,必先除刀疤!我痛恨自己没早点想到这一层,我整日里担心田甜,担心夏姐,却偏偏忘记了自己最亲密的兄弟,我真浑啊!

    刀疤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床上,他真的去了??永远地离我而去。

    平日里我常常调侃刀疤没用,到这时候我才骤觉无用的那个根本就是我。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无用的废柴?而是刀疤!

    正悲切间,我感到有人在我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回头一看却是怒斩。怒斩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不败,该走了。”

    我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刀疤的遗体没有吭声,一想到“遗体”这个字眼,我的心就忍不住象刀割般一样痛!

    怒斩见我默然不答,便继续耳语道:“我们真的该走了!刀疤的后事有这么多兄弟给他料理,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现在要操心的是怎么留着命给他报仇。”

    听到“报仇”二字,我身子一震,头脑陡然清醒过来。刀疤的死让我深切地意识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轻贱。半日前还生龙活虎的七尺之躯,如今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躺于冰冷的被单下。怒斩说得有道理,自身尚且不保,何言报仇?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环顾屋内,战魂、不死等一干兄弟围成一堆神色黯然,六分呆呆地站在我身旁,脸色冰寒,一双拳头攥得紧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老高。

    隋源能准确掌握刀疤行踪,并派人刺杀刀疤,这就说明其耳目众多。或许,那厮和L市的某些道上人物达成了某种默契也未可知。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那么,我们一行人……在这瞬息间,我咬牙作出了抉择。

    我朝怒斩点了点头,冷然对一众兄弟说道:“走!”

    走到楼梯拐角处,雷管突然犟着要回去再看刀疤一眼,我强忍心酸,冲雷管喝斥道:“不想留着命给刀疤报仇你就回去!”

    雷管被我一喝,顿时呆了,随即嚷道:“怎么报?你说!”

    大家闻言都齐齐拿眼看着我,我强自定了定神,一字一顿地冲雷管说道:“先保命,后报仇!”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谁狠谁才能活下去!为朋友,也为自己!

    第二百章 天无绝人之路

    我们一行人走下外科大楼时,夜已经很深了。

    夜色在路灯的印衬下,好似一个无边的黑洞,随时可能将我们吞噬。这次我和六分不听怒斩的劝告,犟着下山来见刀疤最后一面,现在想起来此行真是凶险。我并不是怕死,只是害怕再次连累兄弟们跟着受害,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我不确定隋源是否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置了伏兵,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于是我转身叫来残剑和不死,悄悄叮嘱他们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吊在后面,留心观察我们身后有没有“尾巴”。

    瞧了瞧左右,眼见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五米之外,我快速摸出手机给龙少打了一个电话。

    龙少一接通电话马上着急地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沉声说道:“这个回头再说。你现在马上让司机把车开到二人医后门,稍微停远一点……唔,100米吧,一看见我们出来就立刻开车过来接我们。打起点儿精神,千万别误了事。”

    挂断电话,我把兄弟们叫到一块儿,低声叮嘱道:“我怀疑隋源已经知道我们在医院出现,一会儿我们从后门闪人,你们千万别落单,跟着我走就是。”

    安排妥当后,兄弟们一起走出外科大楼,不死和残剑远远吊着殿后。一路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大门缓步走去,不时还扭头跟兄弟们交谈几句。趁着说话的空当,我用眼角的余光四下里逡巡,留意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很快我们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往左一条大路通向医院大门,也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右边则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因为我上次胃出血就在二人医住过几天院,当时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曾在医院里四下乱逛,所以我知道这条小路可以通向医院的后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猛地低吼一声“跟我跑”,便迅速奔上小路。因为我事先跟兄弟们打过招呼,所以大家一听我叫喊,马上都跟着追了上来。

    短短两、三分钟的路程我却觉得好漫长……

    当我们一帮人刚一奔出后门,一辆车就冲到面前,“嘎”地一声便停在了我们面前。龙少从驾驶位置探出脑袋冲我们挥手喊道:“快上车。”

    因为只剩下一辆车,怒斩身形胖我们就让他坐在前排。其他的人都尽量往后面挤,把靠车门的位置留给不死和残剑。操,两个HMP还在磨蹭什么?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正当我担心不死和残剑出了什么意外时,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出医院后门,一步跨上车,还没等关好车门就急呼“快走”。

    司机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踩油门,长安车轰鸣着奔了起来。

    我刚叫不死关上车门,怒斩等人就七嘴八舌地发问:“刚才你们搞毛啊?”

    “有人盯梢?”

    不死喘了两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个HMP贼头贼脑地跟在我们后面,被我和残剑杀了一个回马枪,打得真他妈过瘾!”

    残剑喘着粗气接口道:“要不是被那瓜货耽搁了一下,我们早跟上来了。”

    靠,居然还真有人盯我们的梢!我没留意大家继续说些什么,只顾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现在形势突变,隋源既然胆敢对刀疤下毒手,可见这个狗日的不光心狠手辣,城府也深得很。失去了刀疤这个强有力的依靠,我们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事事小心,一步走错就会是血的代价。

    沉思片刻,我探头对正在开车的司机说道:“师傅,这车能不能租给我们用几天?多少钱我们照付。要不你说个数,我们把你这车买了,待会儿就去取款机提钱给你。”

    司机沉默半晌才嚅嚅道:“我一家五口靠这辆车养活,哥子们要去哪里我直接送你们去就是,不要钱。”

    ……当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了?靠!我心知那司机是胆小怕事,也就没再为难他,只是让他开车送我们到城市公园。

    “半夜三更的去公园做什么?”六分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再说话。

    城市公园位于市中心,四年前还只是一个街心广场,后来市政府投资搞了一下绿化,修建了一些休闲娱乐设施。由于位于市中心,因此晚上去那里休闲的人也特别多,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居然还有不少人在这里纳凉。

    下车后,我警告那司机把嘴巴封严点,然后才给了他300元钱封口费让他走人。

    一众兄弟对于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都困惑不已,那司机开车刚走,六分等人就全部围了上来。

    我懒得挨个解释,于是提高了音量说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败,现在怎么办?”怒斩沉声问道。

    “要不先去我家里躲一躲?”龙少迟疑着说道。

    我摸出裤兜里的软云烟,挨个散了一圈,才接口说道:“你想把麻烦惹回家?”

    就这一句话,我就把龙少问住了。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混道上的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怎么报复仇人都不为过,但有一点,那就是不能报复仇家的家人。当然,惹了事的人也不会傻到把麻烦带回家。

    借着雷管的火,我点燃了烟,狠狠抽了两口,“隋源想逼我们自乱阵脚,老子偏不让这狗日的如愿。兄弟们,走。”

    “去哪?”战魂凑上来问道。

    “找地方睡觉。走,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我们边走边说。”眼见大家都不动,我颓然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现在漏子越捅越大,看样子L市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唉,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我话音刚落,眼前就竖起一片林立的中指。“不败,你说些什么哦?”斯文人首先出言抗议。

    “就是,说这话就是没拿我们当兄弟看。”残剑跟着气呼呼地说道。

    战魂也跟着发难:“你个HMP,现在说这些有啥意思?老子根本就没心虚过。”

    雷管和六分没有多话,只各自朝我肩头重重捶了一拳。

    患难见真情啊!面对众人的鄙视、谩骂和拳头,我心头却热乎乎的。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我沉声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准备躲两天,等隋源放松警惕后就跑路。”

    “一定要跑路么?”残剑追问了一声。

    我知道残剑是L市本地人,可能舍不得说走就走,但是以隋源的为人和行事,肯定对我们这群人都进行了周密的调查,包括家庭情况。所以现在就算有家也是不能回去的了,否则很可能会连累家里人。暂时离开L市才是我们惟一的出路。

    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大家不住地点头。

    这时雷管在一旁插嘴道:“干脆我去联络一下黄毛,试探他一下,让他把刀疤手下的弟兄们都召集拢来,眼镜你直接接手做老大算了。我就不信拼不过隋源那狗日的。”

    战魂、龙少和斯文人等人一听,纷纷出言附和,吼着要去接管刀疤剩下的力量。我拿眼看了看六分,他也正望着我,微微摇头。呃,还是六分知道我的心意。刀疤生前,他的小弟对我们毕恭毕敬,现在他死了,那帮小弟还会买我们的账么?

    “这条路行不通。”

    “咋行不通?”战魂不解地问道。

    我朝战魂摆手示意他别打岔,嘴里继续说道:“刀疤的那些小弟也难保个个都忠心可靠。龙二就是一个例子,树倒猢狲散,他一挂,手下的小弟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乱了。再说刀疤手下那些小弟毕竟只是些小混混,成不了大事,否则刀疤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偷袭了。”说到刀疤的死,怒火和仇恨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不败说得有道理,硬拼只有送死。”怒斩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我强忍着情绪的波动,定了定神,又接着说道:“现在隋源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他到处在找我们,凭我们几个现在的实力,一出头必定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忍!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没吭声,估计大家都在思量我说的话。约摸半分钟后,六分突然说道:“我建议先在L市躲几天再跑路。”

    六分此言一出,不死等人都愣了,齐齐问道:“躲?往哪里躲?”

    “这么多人去住宾馆,很容易被查出来。依我看,不如我们连夜包两辆车跑路。”怒斩分析道。

    现在就跑路?绝对不行,刀疤的后事未了,没下葬之前我绝对不离开L市。当下我狠声说道:“即使要跑路,也要给隋源制造一点麻烦。你们别担心,我还有一个去处。”

    众人疑惑地看着我。“眼镜,你娃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快说。”

    “哪里?可靠不?”

    兄弟们的追问又勾起了我的思绪。隋源啊隋源,你想逼得老子走投无路,操,老子岂能如你所愿?( 忘情都市 http://www.xlawen.org/kan/1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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