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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

    靠,奸商就是奸商,本性难移啊!

    考虑到大家啃了这么多天的饼干和方便面,我原想带大家去一间高档点儿的酒楼杀一顿,但怒斩提议去吃火锅,他说到了广州就再也吃不到地道的火锅了。他这一说,大家都纷纷响应,当下我们一群人退房后,上街叫了两辆的士,浩浩荡荡地杀向“刘一手”火锅在成都的分店。

    “吃自己的要忍,吃别人的要狠”,几个瓜货显然深深领会了这句话的精髓,点菜的时候便指着菜单气势汹汹地对服务员说道:“除了这几道不要,其他的全部来一份。”

    “不够吃再点。”

    我摸了摸腰间的钱包,现在还是鼓鼓囊囊的,等会儿就要彻底消肿了……

    看着一帮瓜货得意的样子,我恨恨地骂道:“哪个点的菜哪个负责吃完,不然就是自费。”话音未落,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林立的中指。操,什么世道啊?

    我们这桌人吃火锅那场面,汗,那吃相……到最后,一帮瓜货都撑得叫唤了。惹得临桌的人对我们侧目不已。残剑狠狠盯了那桌人一眼,刚骂了一句“HMP”便被我们拉着出了门,这时候不宜多生事端,一出门我们就招了的士,径直往双流机场赶去。

    到了机场还不到三点,好在雷管随身带了一副扑克,时间倒很容易打发,感觉没过多久,广播里就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该登机了。

    飞机升空那一刻,我心中猛地一松,这下终于彻底地摆脱隋源了。

    飞机一路向南,呃,L市也是在成都的南面吧?只不知飞机是否会飞过L市的上空。我发誓,我会回来的!

    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扯回机舱,我要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唔,跟家里买的速溶咖啡一个味儿。一想到家,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扭头对怒斩低声说道:“靠,我L市的房子还没处理呢。”

    怒斩一口喝光杯里的饮料,一脸苦相地回道:“你那房子算什么,老子的店子才亏大了,还不知道被隋源那些狗日的手下拆成啥样子了。算了,伤心事不提了,睡觉!”说着便靠在靠椅上闭着眼,没多时我耳边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说睡就睡,很是令我佩服。

    我也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准备打个盹儿。刚闭上眼睛便听见前排传来不死的轻笑声,细听之下,却是坐在前排的不死正操着“川普”绘声绘色地和一个空姐聊天。

    操,连跑路都不忘泡妞,禽兽行径啊!

    我暗自骂了两句,闭上眼睛继续养神。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子一震,飞机着陆了。

    站在停机坪上,再次呼吸到这个南方城市的干燥空气,我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新人,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然而时隔不到两年,我却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世事无常,我不是没想过会再到广州,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狼狈的状况下旧地重游……

    唉,不管怎么样,广州,我又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 再聚广州

    我正感慨间,忽觉衣角像是被人扯动了一下,扭头看去,却见战魂一脸猥琐地凑在我耳边说道:“嘿,不败你看,广州的美女好多哦!”

    怒斩在旁边纠正道:“你个HMP,广州虽然是个大都市,但原生态的美女却没几个,你看到的这些美女都是外来妹。”

    战魂瞪着一双小眼睛一边四下张望一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嘴里说道:“不管本地妹还是外来妹,只要长得乖的就是好MM。”说完,战魂和不死对望了一眼,一起嘿嘿淫笑起来。

    ……这句话听起来咋这么耳熟呢?我朝四周看了看,靠,连一个上八十分的都没有。悲哀啊,战魂这厮啥欣赏水平?

    我正待鄙视战魂一番,却见斯文人拿着手机走过来低声对我问道:“不败,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看……”

    我们这次匆匆离开L市,几乎都没跟家里人打过招呼,打个电话回家也是情理中的事儿。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确切的位置却万万不能透露。

    我沉吟片刻,然后叫齐兄弟们统一口径,对家里只说去深圳打工,别的一概不能透露半分。

    我这厢一发话,众人纷纷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老爸老妈他们恐怕连做梦都没想到我现在会流亡异乡吧,联想到他们对我的期望,我心中很是愧疚,也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电话是老妈接的,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忍不住差点把实情告诉她。仰头强吸了一口气,强笑着跟老妈拉起了家常。

    从自己的血压到老爸钓鱼的成果,老妈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不知道是因为我今天话少,还是因为母子间天生有种骨肉连心的灵犀,总之老妈似乎察觉到我有哪里不对劲,连声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打电话回家陪她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看来我以前真的对老妈老爸关心太少了,以至于现在主动打电话回家多问候几句也显得那么心虚。好在我早有准备,当下便对她说自己有一个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风声水起的,好多次高薪邀请我去他公司帮忙,我也觉得在深圳发展潜力比L市更大,便决定辞职到深圳给朋友打工,多攒点儿钱给他们养老。

    老妈对于我的说辞显然有些意外,追问我现在是不是在深圳,没等我回答,那边又听到老爸在旁边要求跟我通话,很快电话里传来老爸熟悉的声音:“你跑去深圳了?”

    我应了一声,又把刚才那套说辞给老爸重复了一遍,老爸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咳,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跑那么远去做什么?我跟你妈的退休金足够过日子啦。倒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小心别弄得太累。唔,攒点儿钱也好,早点儿给我们带个媳妇儿回来,你妈啊,一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儿就念叨着想抱孙子……”

    老爸的一通话让我很不是滋味。父母年纪也大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仅没能在膝下尽孝,还捅下了这么大的漏子,被逼着离乡背井。他们只想在有生之年享受一点儿天伦之乐,可我现在惹了一大堆麻烦在身,连这个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们。

    我实在难以负载老妈老爸的关爱,随口吱唔了两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合上电话,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隋源的手段,这狗日的人渣若是胆敢动我老妈老爸一根毫毛,我发誓一定会让这家伙死得很惨。靠,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走出机场,怒斩低声询问我道:“要不要先联系最强?”

    我抬头看了看天,想了想答道:“算了,最强现在也不顺心,你知道他那性子,要是知道我们来了就算再没空也要抽出时间来费心安排我们,我不想给他添乱。反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再说大家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一下,不如你先带我们随便找个旅馆安顿下来。我打算明天先联系老销,让他帮忙给我们找几个住处,最好是相邻不远的房子,等安顿好了再和最强联系。”

    怒斩也赞同我的意见,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广州的房子紧,想在市区找几套房子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比较困难,估计要住郊区了。”

    “郊区就郊区,我们也不是来度假的,还是一切尽量低调一点儿的好。”

    当晚怒斩带我们坐的士去到郊区,仍是找了一间“地下旅馆”,不过从装潢和设施等各方面都比昨晚在成都住的那家“黑店”好了很多。

    洗了澡出来,六分一个人靠在床上发呆,脸上的肌肉时而扯动一下,眼里发出寒光,我知道他又在寻思怎么报仇的事,微叹口气也没去打扰他。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给夏姐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广州,让她带着田甜和梅梅飞过来跟我会合。

    夏姐说她已经打电话辞去了在翔龙的职务,田甜也顺利请到了长假。只是田甜嚷着说上次路过北京只停留了匆匆一夜便转机到大连了,很遗憾没在北京游览一番,吵着想再去北京各处转悠一下。

    对于田甜的想法,我没有反对。反正我这里暂时也还没完全安顿下来,她们晚几天来也好,只要不回L市,夏姐、田甜她们都应该是安全的。

    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翔龙公司的工作强度一贯不小,田甜又是总经办主任兼总经理助理,照道理是绝对不容许田甜请霸王假的。为什么能顺利获准休假?想来想去肯定是隋源这厮的缓兵之计,他若是不准假,那么田甜很可能会象夏姐那样辞职,甚至不再回去L市。

    我心里明白隋源是在给田甜留一个机会,一个随时可以回到他身边的机会。操!老子绝对不能让这厮称心如意。

    第二天本有机会睡到自然醒的,可惜生物钟在前几天已经被战魂那“甲亢娃”打乱,等我醒后摸出手机一看,郁闷,居然还没到九点。

    本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无奈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翻身坐起来调出老销的手机号码给他拨去电话。

    老销接电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睡醒,听说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广州,先是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待听得我语气很确凿地说出了旅馆的名字和房间号后才相信了我的话。对于我们“空降”广州的这个消息,老销显然大为吃惊,叫了一声“你们等着”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没过半小时,我便听到有人在砰砰砰地擂我的房门。一开门老销冲我肩膀就是一拳,操着广味普通话骂道:“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到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们。”

    我冲他嘿然一笑,把他迎进屋里。原原本本地把被人陷害、追杀的大致情形扼要给老销说了。又说要他先帮忙找几套挨着的房子,想办法让兄弟们先安顿下来,再联系最强以图后事。

    对于找房子的要求老销听了连声答应下来,忙说这事不用操心,他会尽快帮我们搞定,但最强那边还是应该知会一声,至少叫他一起请我们吃顿饭算作接风,这个礼数不能失。

    老销说着便给最强打了一通电话,只听他用粤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便把手机交给我,示意最强要和我说话,我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便被最强一通破口大骂,说我不拿他当朋友,到了广州也不通知他云云,末了他扔下一句话,说中午在“金风楼”给我们接风,十一点半到旅馆门口来接我们。

    放下电话,我用房间里的座机往其他几间房打电话,通知兄弟们说中午最强要请我们吃饭。接电话的几个瓜货估计都还在睡觉,被我吵醒后原是极端不爽,但一听有饭局都兴奋起来。

    趁等待最强的当口,老销问起我和隋源的恩怨,话间又提到老陈,问他怎么没跟我们一起来。我简单地跟老销解释了几句,只说不想连累老陈。

    说话间我想起老陈还不知道这几日的变故,便摸出手机打通了老陈的电话。老陈一听我说起刀疤之死和我们到广州避难的事,语气大急,连声问我们现在过得好不好,缺不缺钱之类的,我心里很感动,忙叫他放心,并说我们在这边已经找到老销、最强他们。为了让老陈宽心,我对他说打算在广州长期发展,以后也不打算再报仇了,要他自己好自为之。最后老陈执意要我让老销听电话,听老销的答话我知道老陈是在拜托老销要照顾好我们。唉,老陈这个哥老倌是个实在人,但愿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约莫快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紧过一声的汽车喇叭在响,探出头一看,楼下停了三辆小轿车,最强站在一辆领头“沙漠王子”旁边,正在用手机拨号。我连忙从窗口冲他高声打了一个招呼,他才把手里的手机放回兜里。

    兄弟们下楼后和最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分头上车,最强招呼我上了他的“沙漠王子”。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间酒楼的门前停了下来,当我下车仰头再次看到“金风楼”这块牌匾的时候,心里又想起了上次的广州之行。景物如旧,只可惜心境已变。

    第二百零六章  好消息、坏消息

    进了酒楼,才发现杀破天等人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两桌酒席的凉菜已经摆上,就等我们落座后上热菜。

    “随便坐”,最强招呼我们进屋,旋即又扭头对守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吩咐道:“可以上菜了,抬几件鲜啤来……等一下,多放点冰块。”

    服务员领命后转身离去,最强这才再次招呼大家大家落座。酒菜上桌后,最强喝退服务员,端起酒杯说要给我们接风,脖子一仰,就“汩汩”把一大杯冰冻啤酒倒进肚子。丫的,混社会的人喝酒就是耿直。

    东道主既然提议喝酒,我们自然不能推迟,于是也将面前的满满一杯啤酒干了。刚放下酒杯,坐在另一桌的一个小弟连忙起身走过来给我们挨个斟酒。

    最强见大家没动筷子,连忙招呼大家,“吃菜,来来来,先尝尝我们正宗粤菜。”

    待大家尝了几口所谓的特色菜,最强这才神色凝重地询问我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我心知上次怒斩给他打电话时就说了我们的处境,不过怒斩那厮毕竟不是当事人,很多细节无法表述清楚。当下我苦笑了一声,便从隋源出现、设计陷害于我说起,直说到酒吧被砸、刀疤遇害。

    虽然这些事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每说到伤心、愤恨处,我的语调都会显得不自然。好不容易熬到整件事情说完,我才长嘘了一口气,定睛看着最强说道:“混不走了,到广州来避难。”

    “唉,不败,不是我说你,要是你们在偷拍那个隋什么的人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结局。”最强皱眉接口说道。

    “怎么说?”六分听到这话,停下筷子望着最强。

    最强抬手捏成拳头状,狠声说道:“要搞定一个人,就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你们的方法不对。你们以为那个人会在乎他的身份地位?错!越是有钱人越不要脸!对这样没脸没皮的垃圾只有一个办法……”最强说到这里,化拳为刀,在空中虚斩了一下。

    最强的话不无道理,我现在很后悔在处理这件事上没有先下手为强。事实上,在隋源一步一步逼迫之时,我完全有机会对那厮迎头痛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帮兄弟中,除了刀疤,其余人都不是混道上的,事到临头,还真有可能下不了手。唉,一着失算,满盘皆输啊,平白错失了很多可以一竿子敲翻隋源的机会不说,最后还搭上了蓉蓉和刀疤的性命。

    我越想越后悔,不由得再度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最强见我郁闷,再一次举杯招呼大家。

    酒过三巡,怒斩说出了我们一行人的打算:先在广州安顿下来,等时机成熟后再潜回L市报仇。

    最强和杀破天等人听后频频点头,认为目前的形势也只能这样。最强歉然地对我们说道:“我这边现在也比较麻烦,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去四川,等我熬过这阵子再跟你们一起回去操翻那傻B。”

    最强这边的形势,我早听怒斩转述过,他自身都处在风口浪尖上,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打压乃至送命。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大是感动,连忙接过话头表示感谢。一众兄弟也开始轮番向最强敬酒。

    “各位兄弟就安心在广州呆着,有我一口饭,就饿不死你们。”一轮酒下来,最强拍着胸口承诺道。众人轰然叫好,连声称赞最强够哥们,讲义气。

    我考虑到这么多人肯定会增加最强的负担,假如集体跟着最强混黑道,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惨死他乡的下场,于是向最强提出最好化整为零,先给兄弟们找个工作,混熟地皮。

    我的建议得到了怒斩、老销等人的赞同。大家齐齐拿眼看着最强,最强寻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行,我这边也不是很安全,跟着我反倒害了你们。工作的事儿你们别慌,明天我就想办法给你们搞定,放心,全是正当行业,哈哈……”

    最强这么一说,我顿时放下心来。正要表示感谢,却听怒斩那厮嚷了起来:“我说最强啊,你就不给我找一个工作?”

    “操,你丫的谁敢收留你?一看就是龟公,连人妖都不放过。”

    最强这句话捅了怒斩两处软肋,一是怒斩在广州开过“鸡店”,专做人肉生意;二是怒斩以前在游戏里受装备的诱惑,违心地娶了一个女法师,呃,那女法师是全服务器都出名的人妖。

    怒斩被翻出旧账,郁闷不已,当即用手势对最强表示鄙视,却引来我们一阵哄笑。

    我调侃着对怒斩说道:“你也别郁闷,干脆找个富婆包养你算了,躺在床上就来钱。”

    怒斩嘴里不满地嘀咕道:“日,那样梅梅会杀了我的。”话音刚落,这家伙突然又兴奋起来,一脸淫笑着对我们说道:“对了,这边‘鸭子’比较吃香,你们有兴趣没?不死,你勾引女人在行。雷管,听说你一晚上可以做七次,那些老女人最喜欢你这种退伍的……”

    操,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怒斩话未说完,在他面前已经出现了林立的中指。

    最强、老销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帮我们落实了住的地方,在城区两栋相邻的居民楼给我们租了四套房子,地点也在最强势力范围之内。据说房主都是因为借了最强的高利贷,被逼用房子抵债的,至于房租么,和内地也差不多。最强本不想收租,但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一再要求下最强才勉强答应每套房子收取五百元租金。

    最强真的很够哥们,四套房子一个月才收我们两千元。妈的,在广州这中高消费的地方,随便聚会一次,吃一顿饭都不止这个价。由于担心一众兄弟生活困难,我专门去银行提了五万元现金出来,准备分发给大家权作在广州这边的安家费,结果居然没有一个兄弟愿意接受。

    说句实在话,虽然我热脸贴了冷屁股,但从我内心而言,真的很感谢这帮陪我一起跑路的兄弟,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或许我方休早就被隋源那厮玩死了。

    工作方面,最强也通过关系给我们一一介绍了工作岗位。龙少去了一家物流公司跑运输,雷管、残剑到一家超市当保安,斯文人因为相貌比较“正常”,直接被安排到“金风楼”做管理人员,不死随着老销倒腾二手货生意,战魂则自愿去帮怒斩重建美容美发店。

    在最强的安排计划中,我和六分原本都是去一家健身器械公司跑销售的,结果我和六分都没有去。我是想利用自己的积蓄在广州做点小生意,而六分则直接跑到“金风楼”向最强表示愿意跟着他混社会。

    最强为此还专门打电话征询过我的意见,我心知六分一心想给蓉蓉和刀疤报仇,跟着最强混可以结识更多帮手,加上最强这边也需要得力的人手,便没表示疑议,只是在电话里一再拜托最强多照看一下六分。

    我们到广州后的第三天下午,夏姐便带着田甜和梅梅风尘仆仆地飞抵广州。老销开车将她们接到了我的住处,随即怒斩搭乘老销的车将梅梅带走了。

    由于六分跟着最强混,吃住都在一个娱乐场所,所以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实际上也就我一个人居住。如今夏姐和田甜来了,刚好够住。

    搁置好行李后,田甜、夏姐便坐在沙发上向我讲述大连的城市风光和北京的明代长城如何如何雄伟。汗,我现在哪有心思听这些?表面上不住地点头表示在聆听,心里却在思索如何向田甜提及目前的处境。

    好在田甜讲了一会儿就嚷着要去冲凉,趁田甜去卫生间冲凉的当口,我忙向夏姐询问如何将目前的处境告诉田甜。哪曾想夏姐冲我笑了笑,说道:“我都全部告诉田甜了,你以为能瞒得了么?”

    我对夏姐的话大吃一惊,“什么?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你打电话给我的第二天我就告诉她了。”

    夏姐的话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连忙追问道:“那她怎么说?”我这些天一直担心田甜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肯随着我到广州重新开始。

    “你自己一会儿问她不就知道了?”

    ……这个关键时候,夏姐居然卖起了关子,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松口。正在我无计可施之际,田甜冲凉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边用浴巾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夏姐,你们在谈论什么啊?”

    夏姐没有答话,扭头冲我一笑:“小甜出来了,你自己问她,我也要冲凉去了。”说罢,夏姐径直起身取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我靠,夏姐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把难题留给我就闪人。郁闷,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帮腔呢。

    “猪,把脸伸过来。”

    ……别的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亲热都还来不及,田甜倒也干脆,直接用耳光表示“亲热”。日啊,老子人品貌似没什么问题啊?

    我没理会田甜的话,强自笑了笑,说道:“阿甜,夏姐说把我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你了,乖乖你不会怪我吧?”

    田甜一声不吭地坐到我旁边,继续用浴巾擦拭着头发,象是没听到我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说你猪你还真是猪,我要是嫌弃你还会来广州么?”田甜白了我一眼,嘟着小嘴埋怨道。

    不是吧?小妖精这次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倒让我有些意外。见我发愣,田甜浅笑了起来:“以为我很刁蛮任性,肯定会大骂你一通吧?”

    我用力点了点头,旋即发现田甜脸色不对劲,于是慌忙使劲摇头。

    “哼!把脸伸过来。”

    眼见田甜不乐意了,我连忙说好话讨她开心。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夏姐借这次旅游之机,找田甜深谈了几次,帮我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夏姐给田甜谈了些什么,田甜没说,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田甜这次不顾父母的阻挠,辞职追随我到广州来,几乎全赖夏姐的功劳。

    意外的利好消息让我兴奋不已,禁不住开始“规划”自己和田甜的幸福未来。就在这时,田甜泼了我一盆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只答应夏姐给你两年时间……”

    汗,都实际行动了,还需要口头承诺么?看来,广州还真可算得上我方休的福地。

    唯一令我比较郁闷的是,晚饭后田甜居然拒绝了和我睡一个房间的提议,嚷着要和夏姐睡一块儿。郁闷归郁闷,但我打心底佩服夏姐的斡旋手段,短短几天时间就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恢复了她和田甜的姐妹关系。

    歇灯后躺在床上,我反复思量这一年多来发生的变故。刀疤和蓉蓉的仇是非报不可的,否则九泉之下无颜再见故人。如今夏姐、田甜都安全了,我也少了很多顾虑……一想到顾虑这一点,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竟突然闪过颜惠茹的影子。唉,不知道这个苦命的女人今后会怎么样……

    不愿去想却偏偏挥之不去,我索性拿起手机给颜惠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颜惠茹激动的声音:“阿休?”

    我沉默着没吭声。“”

    “阿休,你说话啊。我好担心你,你现在是在哪里?”

    担心我?自从颜惠茹上次拒绝帮我后,我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此际听她这么一说,我古井无波的心里再起涟漪。

    “阿茹,你最近过得好么?”我心里暗自叹息不已。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颜惠茹焦虑的声音:“阿休,你没事吧?我真的很担心你。”

    和初恋的老公成为死敌,这本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局。很可惜,世事不会依照我的意志发展,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阿茹,我不怪你没帮我,不过,我和隋源根本没有任何和好的可能。你知道么?他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正想挂断电话。手机刚要离开耳朵,就听见颜惠茹在电话里尖声叫道:“不,阿休,你听我说……”

    我心里一愣,我和隋源,不是我死,就是他忘。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休,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颜惠茹此际的声音已经哽咽,我耐着性子没说话,静待下文。约摸过了十秒钟,才听得颜惠茹用一种怪异的语气缓缓说道:“阿休,医生说我最多只能活两年……”

    第二百零七章 颜惠茹的请求

    颜惠茹的话让我心下大震,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变,似乎有些艰难,“医生说我最多只能活两年了。”

    我呆呆地靠在床头,一下子觉得脑袋很空,只听得颜惠茹又用一种近乎默然的声音补充道:“是一种遗传病,我爸爸以前也是得了这种怪病,很像尿毒症,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尿毒症?貌似颜惠茹曾经说过他爸爸换肾康复了的。我突然回过神来,急促地问道:“不是可以换肾吗?你爸爸以前不也换过?”

    颜惠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答道:“换肾也难保能多活几年,我爸爸换了肾之后也只熬了两年就去了……”说着说着,颜惠茹的声音就哽咽起来,我猜想她又想起了她爸爸,又想起了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劝慰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一会儿,颜惠茹才继续说道:“算了,我也想通了,这样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还是别去糟蹋钱了。”

    “不”,我突然心里一紧,连忙打断她的话,“阿茹,你听我的,去住院治疗,去做手术换肾,你还年轻,会好起来的。”

    电话里传来颜惠茹凄婉的叹息:“阿休,我真的觉得活着好累。”

    虽说我对颜惠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激|情,但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消沉,于是搬出各种理由劝说颜惠茹别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颜惠茹只是静静地听我说话,一声不吭。

    唉,哀莫大于心死。

    好话说尽,我感觉口干舌燥,正准备下床倒一杯凉水喝,却听颜惠茹轻声呼唤:“阿休……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我心里已经隐隐猜到颜惠茹要说什么,本想狠心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颜惠茹此生最后一次央求于我了,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一软,我柔声道:“你说吧,我在听。”

    颜惠茹见我一口应了下来,倒似乎有些犹豫了,好半天才嚅嚅地说道:“我知道隋源对不起你,作了很多坏事,也知道你放不下报仇的念头。可是我想求你别去找隋源报仇,行吗?”

    果然是这码子事!换作别的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确是我万万不能应允的。刀疤、蓉蓉惨死,兄弟们流亡异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隋源那厮所赐。我根本没资格代替兄弟们做出放弃的承诺。

    我叹了一口气,“阿茹,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阿休……”颜惠茹急得带着哭腔叫道:“相信我,你们是斗不过隋源的,他已经疯了。你以为我让你放弃报仇是为了隋源吗?不,在我眼中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是担心你,我不想在我最后的日子里看见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如果那样,我宁愿现在就死。”

    颜惠茹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真的,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也隐隐有些痛心,以为她是在利用我的同情心来维护隋源,没想到她要维护的那个男人却是我。我为差点儿再次误解颜惠茹而愧疚。但我实在不能答应她的请求,否则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刀疤和蓉蓉,更没脸去面对一帮陪我跑路的兄弟,甚至没脸去面对一墙之隔的夏姐和田甜。

    颜惠茹要我在她的有生之年不去找隋源报仇,也就是说除非她死了,否则我都不能对付隋源,而这两种情况一个是我所不愿,一个是我所不能,我感觉自己被置身到一个两难的境地,面临着从未有过的为难。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断然拒绝颜惠茹的哀求我也自问做不到。思来想去,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对颜惠茹说道:“阿茹,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这件事已经不完全是我和隋源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了,他害死了蓉蓉,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又害得我的朋友有家难归,我不能代他们做主,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两年,在两年时间之内我不会去找隋源麻烦。”

    我说两年自也有我的打算,我们刚到广州,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就算现在要我们去报仇也根本没有足以跟隋源叫板的筹码。这样的局面在短期内都不会有改观,有两年时间作为缓冲,或许足够我们积聚力量。

    颜惠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叹一声,“好吧,那你一切好自为之……”

    “阿茹……”我听她口气要挂电话,急忙叫了一声,准备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哪曾想话未说完,电话已经响起了忙音。

    哎,原本就睡不着,这通电话更是让我平添了几分愁苦。点燃一支烟,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我的心却回到了五年前的大学校园。颜惠茹那时是大家公认的校花,我和她的恋爱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可惜,贼老天爷给颜惠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父亲生病,隋源这人渣乘虚而入……一连串的变故毁了颜惠茹的后半生,甚至她自己也将死于那个该死的遗传病。难道真是天妒红颜?才会让颜惠茹遭遇如此多的不幸?

    天意如刀,世事如棋!人命,在贼老天手里或许就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脆弱得令人心寒。

    蓉蓉死了,刀疤也死了,颜惠茹也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悄然而逝,为什么死的不是隋源?不是黄胖子?不是小红那贱人?这世道当真只有祸害才能横行无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一定要做一个比隋源更狠,更恶的人。

    摁灭烟头后,我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到耳朵里痒痒的,努力睁眼一看,却见田甜正望着我笑得正开心。

    “懒猪,该起床了。”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我觉得眼皮直往下沉,撑都撑不住,田甜见我这样子,凑近我耳边问道:“猪,昨晚没睡好?”

    我没有力气多说,只“嗯”了一声。

    田甜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红晕,忸怩着轻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

    呃?貌似有机会!我赶紧趁机装出一脸郁闷状。“是啊。你忍心见我每晚都象这样睡不好?”

    “唔,我考虑一下啊……”考虑?嘿嘿,看来有戏。我正YY间,一声轻响,脸上微微一痛,靠,一不小心又着了小妖精的道。

    田甜此时已经闪到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娇笑道:“懒猪!快起床,说好今天陪我们逛广州的。”

    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夏姐和梅梅是第一次到广州,中山纪念堂、黄花岗、黄埔军校旧址这些景点自是免不了,加上华南植物园、世界大观、越秀公园什么的,这三天“拉练”下来,我的旅游鞋鞋底足足被磨掉了一层。操,难怪怒斩那厮把梅梅扔给我不见了人影,原来是早有预见啊。

    到第三天晚上,我正倒在沙发上为我已经起泡的双脚默哀,夏姐忽然说她和田甜决定明天去人才市场交流市场找工作。我让她们别急,说等她们玩够了最强自会给她们安排好一切,却不料两个女人居然异口同声地一致说“不”。我以为她们误会了最强所介绍的工作的性质,连忙解释说都是正经的工作,又举了其他几个兄弟为例子,哪知田甜听了嘟着嘴说,她们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应聘,以次证明她们的实力。

    ……勇气可嘉,只不知结果如何。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啊。当下我便开玩笑说如果她们一周内找到月薪两千以上的工作我就请她们去吃火锅。

    没想到仅仅两天后,田甜和夏姐便双双被一家外资公司录用。田甜做了文秘,而夏姐还是做老本行??营销策划。靠,这次我失算了,忽略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吃香啊!

    请客的时候,原本对象只有田甜和夏姐,可一帮瓜货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一个不落地准时出现在我请客的餐厅,差点没把我吃出血来。

    事后田甜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她只是悄悄对梅梅说了这事儿,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郁闷,梅梅知道不就等于怒斩知道了么?怒斩知道了也就等于所有瓜货都知道了……

    田甜和夏姐去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开始心慌起来。呃,田甜和夏姐都顺利找到了工作,我倒象成了吃闲饭的人。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总得找点事情干才对。

    好在我这些天也没闲着,利用逛街的机会顺带留意了一下,觉得礼品店这一行还不错,投资少,资金回笼也快,只是唯独缺少一个门面。我打电话跟最强商量了一下,下午最强就派人带着我在他地盘内挑选了一个不大的门面。这门面地理位置不错,租金也相对比较便宜,当然,这都归功于最强。毕竟这是一个强势者当道的社会,L市如此,广州也不例外,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响亮。

    转眼间,我们到广州也快一个月了,在最强、老销等人的帮助下,我们这一帮外来人总算都暂时站稳了脚跟。我的礼品店生意因为刚开张不久,生意虽不算火,但也没有亏本。其他兄弟们也都还混得像模像样的,不死那YD据说又捕捉到了两个新目标,正在继续往横向发展。只有六分,让我放不下心来。

    第二百零八章 计中计

    一天晚上,最强打来电话,约我一个人去他罩着的一家KTV喝酒。我猜想他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找我商议,便匆匆和夏姐、田甜打了一个招呼,打的赶了过去。

    到了那家KTV后,前台一个着装暴露的妖娆女子扭着水蛇腰把我引到一间包房后,亲热地将波涛汹涌的胸部贴在最强肩上,嗲声撒娇:“强哥……”话未说完,最强就把“水蛇腰”一把推开,“叫服务生送一扎鲜啤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该干啥干啥去。”

    “水蛇腰”呆了一呆,郁闷地走出门去,呃,还乖乖地把门关上了。我暗笑最强这厮不解风情,坐到沙发上扬声说道:“嘿嘿,美女投怀送抱,别人高兴都还来不及,你丫倒好,把美女往外推。”

    “呵呵,你喜欢?我一会叫她跟你走就是啦。”最强操着“广普”笑着说道。

    晕,我家里那两个女人还没摆平,哪有心思在外面拈花惹草?要是被夏姐和田甜知道了,还不被口水给淹死?当下我连忙拒绝:“算了哦,你晓得我不好这一口的。再说,我家里还有两个……”

    最强盯着我猛看几眼,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便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最强。

    正抽烟闲聊,一个服务生将一扎鲜啤送进包房。待其走出包间后,最强起身将门反锁好,走到我旁边坐下,沉声说道:“昨天晚上‘蛇皮’挂了。”

    来广州的第二天,最强就把他现在的状况给我们大致说了一下。最强的老大,也就是老C,手下有四个得力干将,人称“四大金刚”,最强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蛇皮”、“大黑”和“棍子”。这次老C中风,夺位之战也就主要集中在这四派力量上。“蛇皮”原本只是最强手下的一个马仔,只是有一次在本部被仇家突袭时,因机缘凑巧救了老C一命,所以被破格提升,得以出头。这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贯仗着有功在身,除了老C以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积怨不少。“大黑”表面上看来是一个重义轻利的人,但城府颇深,在一帮兄弟中人缘最好,对最强也还算不错。老C多次在公开场合对他横加赞赏,大家都猜测老C洗手后,多半会把自己的位子传给“大黑”。至于“棍子”,常年冷着一张脸,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曾经有一次“蛇皮”手下一个马仔仗着他老大的势头当着众人的面冲撞“棍子”,结果几天以后,这个马仔就从人间蒸发了。连嚣张的“蛇皮”也忌惮“棍子”三分,当然就更没有谁愿意轻易去招惹这个煞星。

    老C中风后,手下这四股力量相互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破了现有的平衡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在这个当口“蛇皮”突然死亡,无异于在这潭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的水里投下了一块巨石,势力均衡的格局马上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以为最?( 忘情都市 http://www.xlawen.org/kan/16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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