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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啊——”有几个强盗被烫得直嚷嚷,一群人东倒西歪,强盗头头拿着家伙冲了过来。

    匪天晨一把拉过老人,念起了咒语:“哒吾立可一,唣偊偊给帝霍——”

    一团像云朵一样的白烟“蹭”的一下从地上窜出来,将匪天晨和老人罩住,强盗们慌忙的挥散白烟,待烟雾散去,匪天晨和老人已经不见了。

    “啊,他不仅是个杀人的魔鬼,还是个魔法师?”强盗们惊恐万状。

    ……

    而森林的另一头,匪天晨将老人背在背上,在树木之间一路飞奔穿梭,一口气跑了几里路,汗流浃背。

    终于在老人不停的叫嚷声中停了下来,把背上的老人放了下来,他捂着胸口,张大着嘴巴不停的喘着气。

    老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匪天晨,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匪天晨早就被他剁成渣了!

    “呃,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匪天晨的心跳更猛烈了,一脸苦相的弯腰望着老人,他就像是做了好事却被当坏人的孩子一样委屈。

    “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将我从那里带出来的?啊?我有让你带我出来吗?你是太自命不凡了,你认为自己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但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只会一点点小魔术的鸟熊。你以为自己说句吓唬人的话就成魔鬼呢?你以为帮我舀下汤就成救死扶伤的神明呢?你以为你撒泡尿就是在跳五步舞呢?我呸——见鬼去吧,臭小子!”老人扯着嗓子一口气咆哮完,还不忘了朝匪天晨沾满泥巴的腿上吐一口口水。

    “啊?呃——”匪天晨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真是麻烦,害得我还得自己慢慢走回去,真是个自以为是的鸟人。”老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走,“见鬼了,这回去的路该往哪里走?”

    匪天晨怔怔的呆在那里,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像被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啊,他到底错在哪里了!

    ……

    →第五集 森林奇遇←

    匪天晨在森林里兜兜转转,他想走出这片森林,但从来没出过门的他就像一只被长期关在笼子里的脱毛鸟一样失去了方向,他觉得自己没劲透了,他突然对自己空前的没有信心。

    饭量无限大的肚子已经无数次打起了鼓,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样在这森林里找吃的,因为他实在是没有看到吃的,连个野果子也没有,偶尔飞过的山鸟和从灌木丛里窜过的野兔,他又下不了手,古丁堡城的人从来不随便杀生。

    他这只断了翅膀而且脱了毛的鸟,不仅无能,而且还很难看,更可悲的是,他那幼小的心灵经不起丑陋这个打击,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男人,但他敢用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一枚金币打赌,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吉兰看到了,也会觉得丑。

    他很快就要成为一个皮包骨头的饿死鬼了!

    他使劲的吞了吞口水,回味着早上的那碗蘑菇汤,那香气似乎还在他喉咙里打着旋,勾引着他的肚子,让他的饥饿感更加强烈!

    “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在这时传到了他那被杂发遮住的耳朵里,他停住了原本就不快的脚步,四处观望,哇!有一帘瀑布!

    就算要饿死,也要做个漂亮的饿死鬼呀!匪天晨飞奔而去,闭上眼睛顺着倾泻的瀑布纵身跃下!

    “啊!”他的耳朵里传来一声娇嫩的惊呼声,他猛的睁开眼睛,啊!那清澈见底的碧潭里,一个长着一对青色翅膀的女孩正侧对着他站着,女孩身形玲珑曼妙,略有些妖小,肌肤晶莹剔透,蓝色的长发浮在水面,遮掩住她那白玉般的身体!

    虽然只大概的看了个侧面,还看不太清楚,但匪天晨心里已经是惊心动魄了,他敢用自己脖子上那颗珍贵的玩意儿打赌,这小天使是一丝不挂的呀!那是一张怎样精致的脸啊,他从来没有见到过!

    “啪”的一声,匪天晨在最激动的时候,眼睛睁得最大的时候,掉进了水里!

    他疾速站起来,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想要看清楚那个女孩,但他的眼前除了水潭,就只剩岸上那些光秃秃的石头,石头旁边是一片不太茂盛的草坪,再远一点就是葱郁的树林。

    人呢?

    人呢?

    匪天晨的心直勾勾的贴在了胸膛,仿佛再也不跳了,他失望极了,沮丧极了,那可爱的小天使一定是被自己吓跑了,为什么要从上面跳下来?不是从下面水潭边走过来?如果走过来,他可以隔着远远的躲在树林里,将那小天使的正面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只看了个侧面,而且重要部位还让那海藻般的蓝色长发给遮住了,只看到了光洁的胳膊和一部分背部,但是那都已经让他垂涎欲滴了呀!怪不得说外界的人漂亮啊,还真是名不虚传,那么以后一定也能遇到这小天使,还会遇到更多漂亮的小可爱,哦呵呵!

    这么想着,匪天晨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好,他似乎忘记了饥饿和疲倦,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活力,用胳膊拍打着潭里的水,狂喜的洗起澡来。甚至连同身上那套衣服也给脱下来洗了,只留下最里面的一条四脚裤叉。

    突然,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随后还有车轮辗在地上的咯吱声。

    带着湿气的风把一段对话送进了他敏锐的耳朵里……

    “就是为了保全我们自己的头颅起见,我也有充分的理由督促您赶快举兵起事;因为无论我们怎样谨慎小心,那自势清高的老家伙总以为我们欠了他的债,疑心我们自恃功高,意怀不满。您瞧,他现在已经不再用和颜悦色对待我们了!”这是个谄媚的声音,像个娘们儿一样咽着哑子,细声细语的。

    “是啊,他因为他的兄弟斯克鲁爵士在龙火之心被杀的事,怀着极大的怨恨。这并不是我的任意猜测之谈,我知道他已经在处心积虑,蓄谋报复,之所以迟迟未发,只不过在等待适当的机会而已。”这是另一个声音,虽然声音听起来像个绅士,但说出来的挑拨之话和一样谄媚的语气让匪天晨清楚,那也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当年您可是跟他一块儿打天下的,到头来他当了国王,却只给您丢个城主的头衔,也未免太过份,太不公平了!”那假娘儿们又趁热打铁。

    “你们说得对,十年前,这条摇尾乞怜的猎狗用一股怎样的甜蜜劲儿向我曲献殷勤!瞧,现在他得志了,我就得屈在他的膝盖之下,他妈的!”这个高傲深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火药味,“当初我就跟那帮兄弟们说过,上帝在上,等他做了国王以后,我一定要造反!”

    “他哪儿比得上您啊,若不是他取了老国王的女儿做妻子,他是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跟您比的。”

    “他只懂得使出浑身解数攀附着女人的石榴裙往上爬。”

    “嗯,我已经嗅到战争的血腥味了。凭着我的生命起誓,这一次一定要闹得日月无光,风云变色。”这郑重的话足以证明前面那两个人的话起到效果了!果然,激怒一头雄狮比追赶一只野兔更使人热血沸腾!

    “是啊,斯塔伯爵,像您这么雄才伟略的人,才更适合当我们火兽国的国王。”那个娘娘腔又搭了一句,后面就只传来马车轮的辗转声,和马蹄踏在草地上的哒哒声了。

    匪天晨撇着嘴打了个冷颤,这勾心斗角的外界,果然够险恶的,不要说国与国之间,就是自己国家也要这样争权夺利,这些人也不嫌累,像古丁堡城那样平静和谐多好,非要互相折腾。

    匪天晨从水里跳起来,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尽管肚子还在打着鼓,但他的脑袋已经清醒多了,他又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宝贝,一定不能弄丢了,再摸了摸眼睛上罩着的银色面具,还牢实着。叼了根青草在嘴里,用胳膊枕着头,透过树叶欣赏着天上那有些刺眼的太阳。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效法太阳,那家伙容忍污浊的浮云遮蔽它庄严的宝相,然而当它一旦穿破丑恶的雾障,大放光明的时候,人们因为仰望已久,将要格外对它惊奇赞叹!

    既然出来了,那就要闯出个名堂!也不愧自己当初敲着胸腔向非非拉起的誓!

    他这般想着,便深深的吁了口气,想要把全身的霉气都给吐掉,重新吸进一些新鲜空气进入五脏六腑中,让自己鲜活一点!

    “龙火之心?”匪天晨的脑袋晃了晃,他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些家伙说的话,掏了掏耳朵,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那帮家伙确实是说了这个词,那是迪娜斯女神与卓飞定情的地方,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他们的后人,那么跟着他们,就可以去龙火之心了。

    匪天晨一咕噜翻起来,七手八脚的将还没干的衣服套在身上,像只猴子一样跃上树,一路跳跃到被密麻的树林遮住的岸边小道上,看清楚那些马蹄印和马车辗过的车轮印后,他撒腿开追去……

    ……

    →第六集 混入兽兵队←

    那家伙真是嚣张,造反都明目张胆,居然浩浩荡荡的带着十几辆马车和两大队士兵!

    第一辆马车最大,是封闭式的,窗户都打开着,红木制的顶篷和边角上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显得庄严肃穆,没有多余的装饰,一看就像是有身份的人坐的。匪天晨估计刚才说话的那几个家伙应该就坐在这里面。

    紧跟着后面的那辆马车就显得比较花俏,看起来很干净,有些故显富贵的样子,特别用了金子做的柱子支撑着,顶篷边沿镶着香槟色蕾丝花边,布帘子撩了上去,好观赏风景,只有后面那块帘子像旗帜一般随风飘动。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特别鲜艳的樱桃红丝绸衣裙,四处观望,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

    后边的一辆马车外观跟第一辆差不多,只是材质有些不同,颜色较浅一些,左边的窗户露出一个小伙子的金黄头发。

    再后面的那些马车都是全封闭的,而且门和窗还用了粗壮的麻绳绑得结结实实的,估计是一些珍贵的礼品。

    马车两边各有一队举着大刀的士兵,匪天晨发现原来火兽国的人全都是驼子,不止是早上遇到的那伙强盗,连眼前这些士兵也全都是驼着背,像乌龟一样伸长着脖子走路。不知道第二辆马车里那个花枝招展的妞是不是驼子,由于隔着远,他也没能看清楚。

    匪天晨一路跟着他们,又不能被他们发现,他只得在树上攀越跳蚤着,身上到处都被粗糙的树皮和麻密的树枝扫得血迹斑斑,痛得他直咧着嘴嘶气。

    走在最后面的两个驼背士兵将戴着头盔的脑袋扭过来看了好几次,左边那个瘦削的家伙还咧着嘴说:“明明听到有声音。”

    “大概是猴子或者野鸟吧。”右边那个士兵说。

    他们于是调转了头,再也没有专注过匪天晨,匪天晨的心里已经开始咒骂非非拉那个小妖精了,如果那条万里鞭可以用,他就不必这么狼狈,他身内的那股荡漾着的奇异气流像天上美丽的云朵一样,让他捉摸不透,也无法操控。

    他多么希望那股气流能让他变成一个可以自由在天空飞翔的鸟人,那么至少,他的脸、和身体上裸露出来的部位不用受罪,他现在疼得像被人剜了块肉去似的。

    “嘘……嘘……”

    “怎么?”

    “我的‘兄弟’想要透透气,它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麦酒,到现在都还想吐。你呢?”

    “我的‘兄弟’早就向我呼唤了,可我一直忍着,天知道那坏脾气的城主会不会一不高兴就将它切下来喂野猫了。”

    “不会的,现在他们在谈大事,而且我们隔着这么远,他们不会发现的。”

    “好,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你先去,我给你打掩护!”

    “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如果我被人发现,我会把你像兔子一样倒挂起来。”

    “妈的,少罗嗦!”

    走在最后面的那两个士兵嘶哑着嗓子对话,这让匪天晨高兴极了,他的机会来了。

    左边那家伙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向前面望了望,所有的人都在整齐的赶路,没人回头望,他向右边的同僚使了个眼色。顺着队伍整齐的脚步声往后退了几步,迅速钻到旁边的树林里去。右边的士兵还真有责任心,脑袋像车轮一样转了几圈,左望一下,前望一下,为他的同僚把风。

    钻进树林的家伙没跑几步就丢掉怀里的兵器,急不可待的解着裤子,匪天晨看得眼睛直直的,这火兽国的军装还真是折磨人,裤子做得居然跟娘们儿的裤子一样,连个可以掏家伙的洞都没有,怪不得把这伙人憋成这样。

    那士兵脱下裤子,吹着口哨,舒服的解决问题。

    悄悄从树上跳下来的匪天晨看得直想吐,这些火兽人连腿上都这么长的毛,还穿什么裤子。

    他搬了块大石头,跳起来使劲往那个士兵头上砸下去。

    “砰……”士兵怔了一下,还没撒完的泡憋了回去,凶神恶煞的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匪天晨,那气势就像西班牙的斗牛看到了红内裤一样,要多愤怒有多愤怒,要多杀气有多杀气。

    匪天晨吓傻了,这毛士兵真禁打啊,他居然忘了,人家头上有戴盔甲。

    但是匪天晨也不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二米之外,闪电般的将那士兵刚才丢掉的那把大刀给抓了起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架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

    “脱衣服!”匪天晨冷笑的命令道。

    “你……”那家伙愤愤不平的瞪着匪天晨。

    “如果你不想失去你脖子上面的那颗玩意儿,就马上给我脱。”匪天晨的手使了点劲,他的天生神力可是名不虚传的,只要再稍微带点力割过去,这家伙的脑袋立马就会像个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滚落地。

    士兵的脖子上已经感受到冰冷和疼痛,他战战兢兢的卸着身上的盔甲。

    “靠,你他妈快点。”匪天晨看这家伙慢吞吞的,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想等着其它士兵来找他,匪天晨将手中大刀挥舞起来,逆风向那家伙腹前劈去,“砍掉你‘兄弟’,看你还敢慢不?”

    “啊……”那没用的家伙居然一个激灵,昏倒了!!

    “哇,火兽国的人真出息,妈的,还说什么凶狠善战,这熊样也能当士兵。”匪天晨一边骂着,一边迅速的剖着他身上的衣服,那家伙的裤子还被尿淋湿了,匪天晨咧着嘴,吐了一大口口水,还是闭上眼睛将裤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很快,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士就站在了那里,匪天晨耸了耸肩膀,颇是得意。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想起了什么,万一这家伙很快醒过来,追上去揭发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会被人乱刀砍死?不是被砍成肉饼也成肉沫了,沾点辣酱炒一下就能吃了,那样的死法真是太难看了!

    于是,匪天晨用大刀将那脱得差不多的士兵身上仅有的一条三角内裤也给挑了去,甩得老远老远,然后挥舞着大刀“刷刷刷……”,不一会儿,那家伙就像一头白皮猪一样光溜溜的了,毛全都被匪天晨这小子给削光了,身上还错落了几条细细的血口子。

    “嘶……”匪天晨捂着嘴,倒抽一口凉气,“哥们,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初次耍这玩意儿,刀法不熟,下次一定给你削好点儿,嘿嘿!”

    正得意的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竟传来了声音,“喂,你小子快点,还在这里干嘛?前面的士兵要发现了。”

    “啊,好,这就来。”匪天晨说完这句话后,心中一颤,刚才忘了缩着喉咙说话,他的声音那么清亮、那么性感、那么有磁性,怎么能跟那毛人的粗嗓子比啊,他生怕那人听了自己的声音后,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将手中的大刀抓得紧紧的,然后驼着背准备转身。

    “那是什么?”

    “什,什么?”

    “你面前那光溜溜的,是什么?”

    “啊!是一个强盗,也不知道是哪国人,丑死了,身上居然连颗毛都没有,还是个男的。”匪天晨缩着喉咙驼着背说。

    “哇,真他妈恶心,快点解决,我先走了。要被人发现了。”那人低着嗓子喊了一声就跑了,“老子连尿都没撒。”

    匪天晨想了想,在地上捡了一些毛和着口水粘在自己手上和脸上,然后迅速追了上去。

    “伙计,你可就好了,我为了替你把风,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现在可憋死我了。”右边那个士兵一边走着,一边将两条腿夹得紧紧的。

    “直接尿了呗,还憋着,小心爆炸。”匪天晨忍住笑,缩着喉咙说,那家伙看了自己一眼,没认出来,太好了。

    “啊!啊?”那家伙愣头愣脑的望着匪天晨。

    “来,我帮你。”匪天晨一把将他裤子前面撕了个洞,然后在那偷笑。

    “哇,我怎么没想到?你真是太聪明了!”那家伙居然兴高采烈了。

    (此方法纯属瞎扯,请各位兄弟不要模仿!若硬要模仿,产生一切后果,晨晨概不负责!上帝保佑模仿者!愿主的光辉与你们同在!阿门!)

    ……

    →第七集 跳蚤的狂吻←

    匪天晨一路跟那个士兵聊天,也大概套到了一些关于这个队伍主人的事情。

    坐在最前面那辆豪华大马车里的斯塔候爵,管理着火兽国火龙城一带的地盘,据说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死火山,叫作末日火山,而龙火之心就是末日火山附近的一个山谷。那里因为气温炎热,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有着茂密的森林和一块面积不大的沙漠地带。

    而他们这次是要到火兽国的皇城——布拉灼城去!火兽国的皇宫就在那里,叫做天炎神堡!

    为什么这个火兽国的什么城什么殿都跟火字有关?匪天晨还摸着脑袋幻想了一下:难道他们的祖先是一个会喷火的怪兽与人结合的?哇,美女与野兽!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走了一天的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在天黑之前住进了森林尽头的小镇里。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这一带的旅馆住了下来,听说这个势大财多的城主包下了这个镇上的所有旅馆,而最豪华的那家旅馆当然是留给他的家眷和心腹,还有得力助手们住。

    士兵们按照等级分配到了相应档次的旅馆里,但这些旅馆也不算差,虽然挤了点,但旅馆里的人都像对待大爷一样对他们这些士兵必恭必敬的,连端盘子上菜都是鞠腰低头,唯唯诺诺!

    可见这些士兵平日里是多么的作威作福。

    匪天晨经过了早上强盗窝里那老人的教训后,也不敢再轻易的多管闲事了,看到那些士兵欺负旅馆里的伙计和马夫,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想通了一个问题,这里被欺负一下,最多也只是吼几声拍几巴掌,如果他去多事,可能这家旅馆以后都不用开了,而那些人会更惨的连性命都没有。

    他后来想了想早上强盗窝里的那个老头子,觉得他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想起了那帮强盗似乎说过那老人还有一个叫丑妞的同伴,那老头子一定是怕丑妞受连累,才不肯离开。

    吃完饭后,匪天晨才知道自己和走在最后面的那二十个士兵被分配到了全镇最差的一家旅店,走进房间,从那些家伙们报怨的语言里,他才知道士兵也是有分地位的,当官的都走在前面,越是走在后面的士兵资格就越嫩,住的地方也是镇上最差的旅馆。

    不过匪天晨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越是跟那些当官的住在一起,可能越容易露出马脚,被人发现,现在这样至少要保险一些。

    可是,刚躺下来没多久,匪天晨就后悔了,他直骂自己当初怎么没选择混到前面一点去,居然好选不选,挑了个最尾巴的位置,住进了这家要人命的旅馆。

    “我想在整个去布拉灼城的路上,只有这一家客店里的跳蚤是最凶的,我简直给它们咬得没有办法。”一个士兵一咕噜翻起来,咬牙切齿的说。

    “嘿,自从我躺下以后,它们就把我拚命乱叮,这滋味真够受哩。”匪天晨也翻了起来,不过他的心情还好,因为他向来乐观,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还笑得出来。

    “房里连一把便壶也没有,咱们只好往墙角撒尿,让尿里生出更多更多的跳蚤来,那帮搏命的家伙再把牙齿磨锋利了,准备着咬下一批住进这鬼地方的人。”另一个士兵正对着墙角撒尿,他的屁股左右摇晃,嘴里恶狠狠的说,似乎在想象着下一批人被咬的样子,想象中那些人的痛苦让他现在很享受。

    匪天晨扯着嘴巴,他实在是无法在这恶心的地方呆下去,于是溜了出去。

    “嘿!伙计,等等我。”那个一路上跟他谈天说地的、站在他右边位置叫奇斯的士兵跑过来,搭着他的肩膀。

    匪天晨的心抽筋般的疼,他刚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直直腰,活动活动筋骨,这家伙居然跟上来了。为了与这帮驼子为伍,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直过腰了,他现在深身酸痛,再这么下去,他就真得跟他们一样变成驼子了。

    睡觉的时候他们都脱去衣服,露出一身长毛,而匪天晨为了掩人耳目,装作特别累,回到房间一下子就倒在床上。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去关注他是不是脱了衣服。即便是让跳蚤咬到了他的命根子,他也势死如归,绝不脱衣服去捞痒痒,这种为了正义而献身的坚毅,让他一度为自己感动得想哭!

    现在他好不容易溜出来,这个家伙居然缠了上来。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他简直像是一头给人硬拖走的熊一般闷闷不乐。

    “咦,伙计,你怎么还穿着这么多衣服啊?”

    “呃,因为……其实……其实我身上长了很多红点,会传染,我怕……”

    “哇,是不是逛窑子逛多了?哈哈,其实我身上也长了,原来我们还有共同爱好啊!怕什么,你怕传染给那些家伙啊?说不定他们也都长了,你还真是好心!”

    “…………”匪天晨无语了,他全身都冒着冷汗,奇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好像一只魔爪,让他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他匪天晨有点好色,有点风流,但不下流啊,至少他到现在还是守身如玉的,这些毛士兵居然这么无耻,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啊。

    “伙计,你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奇斯搭着他的肩膀说,“我的同乡汤鲁是一等兵,此刻他正住在上等的旅馆里享受着美味佳肴呢,说不定还有小妞替他特别服务哦!”

    这家伙贼贼的笑容里充满幻想,仿佛此刻他自己正享受着特别服务!

    “啊,那你去吧,我出来透透气就回去睡觉了,困死了!”匪天晨打了个哈欠说,他极力想要摆脱这只绿头苍蝇。

    “嘿,伙计,咱俩谁跟谁呀,有福同享,来,我带你一起去享受享受。”那家伙还真不把匪天晨当外人,一把拉着他就往街道斜对面走去。

    这家旅馆果然是不一样,跟他们住的那一家简直有天壤之别,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匪天晨干笑几声,这外界的地位和贫富之别可真是明显啊,怪不得那些人要折腾得你死我活,谁也不愿意在那见鬼的烂房子里忍受着跳蚤的狂吻,对着墙角撒尿;都想在这迷人的地方喝着上等的红酒,搂着小妞,舒舒服服的说着下流话。

    而他们一走到旅馆的庭院,就听到了一阵吼骂声——

    “他妈的!我筐子里的神鸟都快要饿死了。喂,马夫!遭瘟的!你头上不生眼睛吗?你聋了吗?要是打碎你的脑袋不是一件跟喝酒同样的好事,我就是个大大的恶人。”

    “大人,我在帮您喂马!您知道,您们有十几匹上等的战马,我们可不敢待慢了,整个旅店的马夫都在忙着帮您喂马呢!”

    “喂马???我刚才难道没有说过,我这里有一只弗纳尔伯爵准备用来送给候爵公子约克的礼物??这是一只会唱歌会喷火的神鸟,可是这只珍贵的神鸟由于你们的疏忽现在正饿得发抖。它美丽的红色羽毛都快竖起来了,你们过来看看,要是它掉了一只羽毛,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的毛都剃光,然后像打一条狗似的把你打个半死。”

    “可是大人,我的确是从来都没听到你讲过这句话啊!”

    “是啊大人,我也没听到过,你们有谁听到了吗?”

    “没有,我没听到。”

    “噢,上帝,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起誓,我也没有听到!”

    “什么?你们都没听到?难道是我自己说给自己听的?难道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可

    是要被判绞刑的大事情!你们这一群奴隶的脖子全都加起来,都不足以抵上我的脖子。”

    “呃——”

    “是的,尊敬的大人!那么现在,为了保全我们大家的脖子,趁这只珍奇的神鸟还没有饿得脱毛之

    前,我们就赶紧去给它准备晚餐吧!可是,我们应该拿些什么食物给这珍贵的客人吃呢?”

    “你的脑袋被驴踢过吗?脑袋长来不用想事情难道是给我当凳子的吗?鸟,它再怎么珍贵都是鸟,鸟吃什么它就吃什么?马上滚,要是三分钟内,你没有拿着适合它吃的食物过来,我就将你那笨脑袋砍下来,给我当凳子坐。”

    “三,三分钟!!?”

    “快点——”

    ……

    →第八集 肥肉老士兵←

    “嗳哟,我亲爱的同乡,是哪一只黄蜂刺痛了你,把你激得这么暴躁啊?”这时候,匪天晨和奇斯走了进来,奇斯边走边笑嘻嘻的说,眼睛却盯着汤鲁面前那满桌的丰富佳肴。

    “哟,奇斯,是你,快来坐。”汤鲁拍拍旁边的凳子。

    “这帮狗奴隶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想想当年,前任国王执政的时候,那才叫痛快,只要我们看不顺眼的人,想杀就杀,我们用血拼来的国土,现在却要让给这些骨头像柳枝一样弱不禁风的人来享用,而我们却要继续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桌子边围坐的一个士兵愤愤不平的大喊道。

    “是啊,真他妈憋屈,我真恨不得我们的斯塔伯爵能将这局势扭转过来,如果是他当了国王,我敢保证,我是绝对不用在这里憋着,而不能将刚才那帮胆敢触犯我的奴隶的脑袋给削了。”另一个士兵也附合道。

    这个叫汤鲁的家伙看起来比奇斯要老很多,如果匪天晨的直觉是对的话,这个人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他跟其它士兵一样是个长毛驼子,不同的是,卸去了盔甲、穿着一身上等棉布衣的他像是被满腹的叹息给吹膨胀了一般,整个人像个肉棉絮被子一样,坐在一张大大的靠椅上面,身上的肉将椅子都给塞满了,还有些多余的皮囊从椅子间隙里跑了出来。

    奇斯靠着汤鲁坐了过去,抓着桌上的火鸡腿,大咬了一口肉,一边兴奋的嚼着,一边喷着口水手舞足蹈的说:“噢,汤鲁,你何必为这些低下的奴隶而烦恼呢?谁不知道你当年在战场上的英勇?你曾经一个人跟十二个敌人短兵相接,足足大战了两个钟头,这十二个人迎头跑来,向你全力进攻。你不费吹灰之力,把你的盾牌这么一挡,他们七个剑头便一齐钉住在盾牌上了。要是我说了假话,我就是个混蛋。”

    “哈哈——”匪天晨笑得发抖,这下他完全明白了,作为最低等兵的奇斯为什么会跟一等兵的汤鲁关系打得这么好,不仅仅因为两人是同乡,关键的是他那拍马屁的功夫!

    那话说得可真有水平,十二个人冲过来,结果七个剑头钉住在盾牌上,那么另外的五把剑呢?如果是插在这肉棉絮被子的身上,那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么?五个窟窿啊,恐怕那些肥猪油早就要流光了,只剩一张干干的皮囊了。又或者是,还没碰到盾牌就被吓软了?

    “这位是?”这时,汤鲁发现了匪天晨。

    “哦,我忘了介绍,来,伙计,坐过来。”奇斯拉着匪天晨坐到他身边,“这是我新认识的伙计,他的脑袋像摸了牛油一样,可机灵哩。”

    “哦,来,吃吃吃。”汤鲁用他那肥油油的手抓了一只鸡塞给匪天晨,叹了口气说,“我这条性命逃了出来,真算是一件奇迹哩。他们的刀剑八次穿透我的紧身衣,四次穿透我的裤子;我的盾牌上全是洞,我的剑口砍得像一柄手锯一样,哎!愿那些懦夫们都给我遭瘟去吧!”

    “是啊!”奇斯立马就接道:“汤鲁要是不曾一个人抵挡了五十个敌人,我就是一捆萝卜;要是没有五十二三个人向可怜的他同时攻击,我就不是两条腿的生物。”

    他说得信誓旦旦,似乎他当年亲眼在战场上看见过一样!

    “奇斯,你今年多少岁了?”匪天晨忍不住问道。

    “二十三!”奇斯想都没想就说。

    “哦,汤鲁那英勇事迹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三十年前,汤鲁那时候才是个跟我现在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呢,你们瞧,汤鲁在我们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二等兵了,后来战争结束了,凭着他的英勇,他又被封为一等兵,可我现在还是最低层的七等兵。我们这些人,哪个有汤鲁英勇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奇斯挥舞着手中的已经被他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腿架子说。

    桌子边围着的十几个士兵立即就附和道:“是啊,是啊,汤鲁真是英勇啊!”

    而汤鲁似乎也丝毫没有觉查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满面红光的笑着跟大家点头。

    匪天晨弯下腰去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他想起刚才汤鲁骂那些马夫的话,他觉得这些士兵的脑袋才更像是被驴给踢过的,而且他们的肠子是直的,不懂得转弯。这么简单的话都没看出来,真是被酒肉熏霉了脑袋啊!

    还有他觉得奇斯很有可能就是一捆萝卜,而且已经不是二条腿的生物了!

    “唉,我们这些当兵的,看着眼前是跟对了好主儿,人前过得风光满面,有酒有肉,还能对那些奴隶居高临下,吼来嚷去,看似是威风凛凛,很享受的样子,但是背后的悲哀又有谁知道啊,我们将一生的生命和青春都奉献给战场,到最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你们看,我连个儿子都没有。

    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么有活力,身材这么结实的,可是现在,不要看我走在前面,其实我经常觉得自己会倒在半路,唉,其实我们有时享受,有时潦倒不堪,可是也许有一天会时来运转,两脚腾空,高升绞架。”汤鲁好像是吃多了,打着饱嗝哭丧着脸说,

    “我甚至到现在还得经常担心自己的脖子和脑袋,为了保护这红毛畜生,我连酒都不敢喝一口,只能吃东西,望着别人喝着美酒,我的肚子直痒痒,还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我的眼睛已经肿得跟桃子似的。我多么,多么……呼~~~咕~~~”

    汤鲁说到这里,脑袋已经靠在了奇斯的肩膀上,打起了呼噜,桌子边围着的士兵似乎是受了点感染,刚才喧闹的气氛都没有了,个个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面面相觑,然后陆续借故离开了。

    “喂,喂,喂喂——”奇斯喊着。

    “唉,看来他们也是被汤鲁的话给感染了,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吧!”匪天晨现在觉得原来无论什么人,站在任何位置上,都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呀,他们是不想被连累。”奇斯气愤的吼着,“妈的,吃东西的时候就热闹,一有事就溜了。喂,我们赶紧走吧。”

    “啊!啊?”匪天晨愣住了。

    “你个呆子,那只神鸟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是要判绞刑的,那个弗纳尔公爵可是出了名的狠心肠,出了事就找人背,有什么功劳就自己领。听说这只神鸟可是烈得很,已经跑了好几次,每次都被抓了回来,要不是把它翅膀给绑住,早就跑了。我们快走吧,等下万一再出什么批露,我们就麻烦了。”

    奇斯把靠在自己肩上的汤鲁的头小心翼翼的搬了下来,让他自己靠在椅子上。

    匪天晨咬牙切齿的在他背后瞪着他,阴森森的说:“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啊?他可是你同乡啊?你就留在这里替他守一晚上怎么了?反正回去也是被跳蚤咬。”

    “你傻啦?同乡?有好处时就是同乡,没好处就什么都不是。”奇斯站了起来,“走啊,你不走啊?”

    匪天晨现在一看到他就恶心,要不是不想被人发现,他还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这个两边都是嘴的家伙,一张嘴在前面说着谄媚奉承的话,一张嘴却在背后说着这种没有义气没有道德的话。

    “你自己走。”匪天晨冷哼了一声。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的嘛?不枉费我为了你憋了泡尿,但这可不是憋泡尿的问题,是要抹脖子掉脑袋的大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奇斯说完从桌上又抓了一只烤鸡,飞也似的逃跑了。

    匪天晨看着那个熟睡的胖子,正为他感到可悲的时候,心里猛的一惊,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疑惑的想:那些马夫怎么还没来?刚才说了三分钟,现在三十分钟都不止了,就算迟也不会迟这么久啊,难道他们就不怕掉脑袋?

    而且整个旅馆似乎一下子变得异常寂静,刚才还四处充满喧哗声,那么多士兵都在外面闹酒,怎么一下子都变得一点人声都没有了?除了汤鲁这胖子的呼噜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了。

    隐隐的,匪天晨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

    →第九集 神鸟←

    匪天晨在庭院里四处瞄了瞄,有八个灯笼挂在不同的角落,而那个传说中的鸟笼原来是在桌子底下、汤鲁的膝盖前面,这是他转了好几圈才发现的结果!

    “喂,你就这么睡着了?醒醒,快醒来,凭我的直觉,可能要出大事情了,我得出去外面看看,可是得有个人看着这鸟啊!”匪天晨推着胖子汤鲁。

    “咄,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像一头偷|乳酪的猫儿一般警醒!”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那个肉棉絮被子( 痞子王 http://www.xlawen.org/kan/6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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